沈源可不凌晟怎么想，他：“救人须得付代价，你们又凭什么叫公平白无故付——便是交换，用什么换？你的命，还是贵妃的命？亦或是你们的手脚？”

凌晟不是傻，沈源的意思，他自然听懂了，顿时有些慌乱茫然，可不过片刻，便又作镇定，冷笑：“你们那些个事，不过编来骗人罢了！说是反噬，慕凉杀了这么多人

连同贵妃，大抵也是茫然的，当初，是一名鲛人因为救她而遭了天谴，魂飞魄散，可当她儿也遭了难，哪怕她跪哀求，前在上的鲛人依旧无动于衷。她大抵也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有能力，慕凉却还是不肯救她儿。

无妄之灾！这绝对是无妄之灾！

沈源觉得自己还是很有必要提慕凉解释一的，故而只见他面一冷，看着凌晟的神里带着怜悯，仿若看着一个可怜人——也确实，就连凌晟本人，都觉得自己是个失败者，一无是的失败者，可他也不需要可怜！

可到底是复杂的，展佳与展悦一直跟在慕凉边，幼时也曾被带，而展悦当时，可巧就遇见了痛失兄长的凌晟，并给了他一朵花。

狼狈为奸而肝寸断吗？皇后心善，从来不知这也是自己枕边人为了算计异族设的局，竟平白无故丢了命——说是愧疚，可到底有过几分愧疚？皇后的命能换你们一时懊悔，可再来一回，为了这江山，为了不让皇后通风报信，自始至终，你们的法都不会改变分毫，被蒙在鼓里的皇后娘娘，依然会死。

沈源：“……”

凌晟诧异：“还有什么所以？当然是叫你们这些见死不救的去给我皇兄陪葬！”

这事其实不能算是慕凉错，鲛人救人须得付代价，救不救全凭个人意愿，谁都不是圣人，慕凉不救大皇，其实无可厚非。可明白归明白接受归接受，凌晟就这么恨上了鲛人与二皇。

沈源看着凌晟，脸上表并没有因为他的话改变分毫：“所以呢？”

这会儿才想起来质问，质问谁呢？

这话听着恶毒，却也是事实，鲛人救人，可用功力，可用寿数，也可用，亦或是，用被救之人本人或至亲付的代价，算起来也无非寿元也躯，譬如老皇帝，哪怕是暂时留了一条命，之后也会以十倍的速度衰败，若说他不搞事的话，还能多活个几年，如今，怕也是差不多了。

他一直告诉自己自己恨那些个冠冕堂皇自私自利的鲛人，可却又无法去用同样的对待当初那个温和柔顺的小姑娘——后来的一切羞辱喜，都延伸于这样扭曲混杂的。

凌晟还自顾自继续念叨：“当年也是，皇兄明明不用死的，父皇都成那样了慕凉都能将人救回来，皇兄明明不用死的，说起来，你们也不过是自私怕麻烦罢了！”

沈源莫名，0477正巧贴心地送上了资料，当时凌晟还小，大皇叫毒蛇咬了，毒猛烈，没给救回来，当时慕凉也在中，却不曾伸援助之手，哪怕贵妃给他跪了，他也依旧是无动于衷。

也亏得展佳和沈源都将展悦护着，要当真让展悦去到凌晟边，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估摸着疯的不是展悦也得是凌晟，都是生生叫凌晟自己折磨疯的。

世上的事，没什么是不需要付代价的，哪怕一事无成，那也是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