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薄狱的景象比现世更接近世界末日,一切都黑沉沉的,仿佛罩着一层黑幕,天空中,无数血红的光带从东方蜿蜒而来,彼此交织成一张细密的大网。
“究竟是谁非杀我不可?”
沃尔夫冈不再耽搁,将斯科特拖灵薄狱。
沃尔夫冈抓住斯科特的手臂,将他拖离贝的尸。
白箭贯穿了贝的颅。他被箭的势带着向后倒去。斯科特意识地接住他的。
沃尔夫冈抬起左手,漆黑的长枪在掌中凝聚,“――天启骑士了。”
有人朝他们连续两支箭!
“别他了!我们走!”
离开灵薄狱时,他们已不在地面上,而是附近一座厦的天台之上。
贝本能地举刀格挡。白箭如同破晓时分穿透夜的第一缕阳光,挟着不可抵挡、摧枯拉朽的气势,直直向地狱犬。贝睁大睛,黑的瞳中映照白箭袭来的画面。只听见“咔嚓”一声金属断裂的脆响,贝的军刀竟无法阻挡白箭的来势,生生断裂!军刀后方,再无可以阻挡白箭的武或防!
白巨龙挥动双翼,
“你开什么玩笑!贝死了啊!!”
斯科特摸了摸自己的肩膀。他箭伤未愈,听见教父的话,伤不禁又疼了起来。
云层中传来震耳聋的亢咆哮,就连脚的地面都因那声音而震颤。一赤红的雷光照亮夜空,光芒闪现的瞬间,斯科特看见一硕大无朋的巨兽自雷云里俯冲而。它的躯是如此庞大,以至于刚才斯科特将其误认为飞机。不,它可不是那种人见人的交通工。它的双翼仿佛垂天之云,蛇形的脖颈与颅扬着,空的窝中燃烧靛蓝的烈焰,壮的长尾只需轻轻一扫,就能摧毁一幢摩天大厦。赤的雷光在它苍白的鳞片上跃,令它犹如沐浴天火一般贵和恐怖。
“还能是谁?意图摧毁关闭哈米吉多顿的钥匙,让天启持续去,那只可能是――”
乘着巨龙的苍白少女嘴角漾起一抹微笑,很快又搭上一支箭。
“走!!”
“又是‘死者之握’。”他冷笑着将箭杆丢掉。
“那是――龙!”
沃尔夫冈捡起被劈开的箭杆,大致检视了一番。
沃尔夫冈咬紧牙关,扬起手狠狠扇了斯科特一个耳光。斯科特被他打懵了。从小到大,教父虽然有时对他很不客气,但从来没打过他……
斯科特想说“应该去找他”,但一尖锐的破风声打断了他的话。贝就地一,挡在斯科特前,起时军刀已经鞘。只见雪亮的刀光一闪,地狱犬将一支从天而降的箭矢自正中央劈成两半。一眨的工夫,又是一银白的刀光,第二支箭也被劈开。
“瘟疫骑士!”沃尔夫冈吼,“当心!她不是你们可以轻易――”
“贝!!不!!!”
弓弦一响,白箭离弦!
那他现在就在红光的位置?我们是不是应该去――”
“贝!!!”
巨龙嘶吼,大地再次震颤。斯科特好不容易才勉站稳。巨龙盘旋于他们。他看见巨龙那生满尖刺和长角的颅上立着一个白的影――白衣白发,手持一张雪白的弓,此刻弓已拉满,弦上正搭着一支白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