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先生。”一名黑衣人走近他侧，低声说，“非常抱歉，让他跑了。”

保罗转向他，“我记得你结了婚，年初刚刚生了一个女儿，是不是？”

维尔纳打了个

这里不是猎人协会的地盘吗，怎么还会有……有摩托车……？

黑衣人有些脸红。“是的。”

☆、复活者（5）

“不必追查了。让他们去吧。”保罗声音平稳，却隐着一丝悲伤，“或许这就是世界的命运，谁也改变不了的。”

“洛先生？”

“回去陪陪你的妻孩吧。也许，这是你们一起共度的最后时刻了。”

他停手上的活儿，气地坐在地上。收拾这些有什么用呢？他灰心丧气地想。从一开始，这就是垂死挣扎，本没有什么意义，说到底世界早晚是要……

一阵引擎的轰鸣引了他的注意力。

“在前面！他在树林里！”

仓库里的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地上倒着两个空罐。维尔纳叹了气，拖一只箱，将满地的东西分门别类收好。令他松了气的是，大分东西都还在，他的刀不见了，大概是被那条狗拿走了。不过，刀嘛，少个一把两把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他还有很多……

“……不必了。”保罗说。

保罗站在落地窗前。方才庭院里的一场闹剧，他全看在底。

黑衣人们的叫喊声从背后传来。多米尼克知自己翅难逃，于是绝望地转过，准备束手就擒。

“什么意思？”

保罗将视线转回落地窗。他的目光穿过庭院上空，穿过葱翠的树林，穿过碧蓝如洗的天空和洁白无瑕的云朵，穿过世界的边缘。就在此刻，他的目光穿过了纷乱的万象，仿佛看见了世界的终末。

多米尼克想也不想地跨坐在海后面。女骑手大喝一声：“抓紧！”摩托车引擎发惊天的轰鸣，宛如骏的长嘶，调转方向，飞也似地奔向树林之外。黑衣人们哪里跟得上天启骑士的坐骑，只能望着他们远去的影，恨恨地咬牙切齿。

一辆艳红的哈雷摩托从天而降，压倒了一棵纤弱的小树，车轮陷柔的泥土里，犁两深深的沟壑。驾驶摩托车的是一名着红衣的女骑手，着盔，看不清面容，但多米尼克一看那架势就知她是谁了。不会错的，骑着红哈雷摩托的红衣女，不正是――

“是个骑摩托车的女人，着盔，看不见脸。我们原本用卫星定位追踪他们，可是……”黑衣人了涩的嘴唇，“他们从地图上消失了，不知是用了什么手段……我们会继续追查的！”

“带走他的是什么人？”保罗面寒冷，令人望之生畏，黑衣人自然也是两战战。会长平时和风细雨，罕有发怒的时候，然而不怒则已，一怒就非要摧枯拉朽，毁坏一切不可。

维尔纳・韦尔夫打开集装箱改造而成的仓库大门。他已经很久没回来了，到弥漫的尘埃让他不禁咳嗽起来。他挥挥手，赶开悬浮的小颗粒，摸索着打开灯。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他跑不掉的！快抓住他！”

“别问了！上来！我带你走！”海喊。

“海？！”多米尼克大惊失，“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差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