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去跟她说话？”服务生问。

服务生微笑：“这种好事我怎么能拒绝呢？”

咖啡馆，总是坐在那个位置，要么在写论文，要么也在读书。于是他就会将自己的书竖在桌上，睛越过书的上缘，偷偷地凝视她。如果他们的视线刚巧在空中交汇，他就会若无其事地移开睛，装作打量女孩背后墙上的挂钟。

“你要和诺玛结婚了？”

服务生指着他说：“那边那位先生送的。”

“我叫诺玛，你呢？”

“你可以找个话题跟她聊天。”服务生说，“女孩喜的话题，什么星座啦，占卜啦。”说着他朝女孩的方向努了努嘴。女孩的桌上放了好几本装大，“或者不要聊那些，就单纯地说话，要她的电话号码。”

女孩惊讶地放手里的书：“我没这个。”

“哦，我当然愿意。”

“太突兀了……”他脸上发烧。

服务生遗憾地摇着离开了。过了一会儿，他端着另一杯咖啡现在女孩的桌边。

“嗨。”他说。

缪尔耸耸肩：“当初如果不是你，我大概一辈都不可能鼓起勇气和诺玛说话。”

“坐吧。”

女孩歪看着他，扑哧一声笑了。她用双手捂着嘴，睛眯成弯弯的月牙装。“这里又不是酒吧，怎么还带给人买饮料的？”

他挠挠，不知该说什么好。

服务生扬起眉：“一般来说，伴郎都要找新郎最好的朋友。”

缪尔连忙摇了摇手，“不不，不坐了，我是来给你这个的。”

“我……”他支支吾吾，“那样太突兀了，她会把我当成变态的……”

一年又两个月后，医院。

“我没有……”他慌忙说，接着发现咖啡面上浮着的拉花，图案竟是那个让他魂萦梦牵的女孩。

“您的咖啡。”服务生说，将一杯咖啡放在桌上。

“不必客气，我就是喜成人之。”

“你答应了？”

“您的咖啡。”

他将一封金的粉邀请函递给服务生。服务生了手，接过邀请函。

“是啊！”缪尔兴奋地，“我想邀请你参加婚礼。”

他“呼啦”一声站起来，差掀翻桌，一时间觉得自己成了舞台上的小丑，被聚光灯照着，所有人都等着看他洋相。他手足无措，像个上了发条的小人儿一样走到女孩面前，结结巴巴地说：“那个，你好，我……其实我……”

他梦也没想到自己竟有机会得知她的名字。一瞬间，像是有一来自天堂的光芒刺破乌云，照亮了他的世界。

“这杯算我请客。”服务生微笑。

“我还想邀请你担任我的伴郎。”

他的脸更红了，“我，我不是故意……”

“如果你想跟我搭讪，何不直说？”

缪尔抱着婴儿，轻轻摇晃。病房的门开了，服务生探一个脑袋：“我可以

“我叫缪尔。”他说。

缪尔害羞地笑笑。

一年又九个月之后，缪尔再度现在咖啡馆中。这时候没什么客人，服务生正在地。

服务生拄着拖把，像个骑士一样看着他：“是你。”

他满脸通红地捂住咖啡杯，像是极怕拉花被人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