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的视线都xi引过来，药翁安抚地拍拍自己小徒弟的背，双目盯着秘境里的草老人，没有丝毫偏离。

“草老儿……”他迟疑dao，“是老朽yan花？草老儿怎么gan觉寿元距离大限更近了？”

季莳原本想回一句，说天xia哪个人不是如此，但晏北归在他开kou之前就认真dao：“的确如此。”

听到他说，季莳才仔细去看。

如今修士，无论哪个世界里，基本都是成就金丹获五百寿元，成就元神获一千寿元，或有短缺，绝无可能多增。在此之外，又能通过其他手段增加，比如说shi得有先天之气的灵果灵株，但这是针对于普通的人族修士，妖族修士的寿元长短针对不同跟脚也各有不同，神修更是寿元悠长，香火不灭，神灵永存。

无论是草木妖灵，还是神修，都拥有极多的寿元，沧澜能和草老人比哪个年纪长的或许只有玉衡老祖，但要季莳说，玉衡老祖说不定明天就寿元大限到了然后嗝屁，草老人却还能再活一千年。

但面容急剧衰老之象，唯有到了寿元大限才能解释。

“以寿元为代价的秘术吗……”晏北归轻轻叹息，“难怪能一击击飞天mo。”

季莳皱眉，也只有这个解释了。

“傻dan！怎么这么傻！”药翁chuan着cu气叫骂dao。

周围的玉鹤峰弟zi听到晏北归如此说，懵懵懂懂中只觉得大难临tou，他们相互对望，发现师兄弟们面上都是惶恐不安之se，白衣更是一副天塌xia来的懵bi1模样，众人中唯一一个稍稍镇定一些的青衣只能拍打他的背，怕他xia一刻就哭chu来。

晏北归摸了摸鼻zi。

他侧tou对季莳dao：“我刚刚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季莳：“说。”

晏北归dao：“modao有引人rumo一说，正dao也常见渡mo修ru正dao。”

季莳嘴角chou搐dao：“你想说哪个？天mo不行，难不成你想渡假天洋为正神？不提他本质是天洋大神的邪念这件事，如今的事态，就是因为他迷障缠shen……呃？”

山神大人突然住了kou。

他觉得他好像能理解晏北归的想法。

“本是邪念，怎会被rumo的迷障缠shen？”晏北归笑得温和，但是在季莳yan中这个笑容有些闪，“既然被迷障缠shen，这迷障必然是偏向正dao才是，这不正是我们引导他重回正dao的好机会？”

季莳yan角跟着嘴角一起chou了chou。

……说的真有dao理，他完全没想到什么词来反驳。

晏北归继续侃侃而谈。

“这位大神的迷障既然是他到底是真天洋还是假天洋，这种事不难解决嘛？他想成为真正的天洋大神，就an照过去真正天洋大神的所行所为去zuo……”

“那么他首先要zuo的，就是灭杀害了自己的素一，以及给他设圈套的天mo，比如说秘境里面那一只。”季莳diandiantou，“好想法啊……真天洋大神知dao后会打死你的吧。”

“逝者已矣，要多为生者考虑。”晏北归义正言辞。

然而季莳只是觉得这只白mao……又黑了。

算了，这次被黑的反正不是他。

“你的这个想法很好，但要zuo可不容易。”季莳最后dao。

“啊，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