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栏杆上低浅唱，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动琴弦，着闪烁的彩灯，好得像一幅画。

“当然。”席忱和他并肩而立。

晏北“啪”一声扔了手中的吉他，两只手反过来抓住席忱的肩膀，急切地问：“你想起来了？”

哼着哼着，忽然觉得这场面有熟悉，脑海里飞快闪过一个影像，但是很快又消失不见。

席忱扭在他嘴角吻了一，说：“好看的，我其实没过过圣诞节，这是第一次。”

“那也没关系啊。”晏北笑笑，“我布置得很简单，也没费什么事，看不到就算了呗，在别布置也一样。怎么样？喜吗？”

“你小时候……”席忱抓着他的手臂，有颤抖，“是不是着镜？”

晏北摇摇。

晏北试了音，就开始唱起来：“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你对自由的向往，天行空的生涯，你的心了无牵挂……”

“好啊。”席忱有期待，晏北唱歌是真好听。

其实，这种布置大街上随可见，可放在天台上，就莫名多了几分特别。

晏北听到他的哼声，把目光从天空移到席忱脸上，轻轻笑了笑。

天台，唱歌，这些对晏北来说，都是特殊的回忆，是属于他们的特殊回忆。而他，只能个旁观者。

“对啊，我以前近……”晏北的声音忽然中断，一脸震惊地看着席忱。

只是席忱觉得很抱歉，晏北很明显回想起了过去的事，但是对席忱来说，那是一片空白。

“你让人布置的？”席忱看向晏北。

“我只想起了一。”席忱缓了缓绪，“我隐约能想起来，我们在一起唱歌的几个画面，我想起来，你那时候大概这么

但是晏北显然没注意到自己话里的歧义，他抬起，有慨：“虽然隔了几千公里，但应该是同一片天空吧？”

席忱一怔，忽然叫了一声：“小北。”

晏北从圣诞树后面拿一把吉他，席忱之前没注意到这里还藏了把吉他，心里动之余更是不忍。

晏北忙停来，看他脸突然变了，吓了一：“你怎么了？”

席忱微微一愣，明白过来：“你不会在离开之前就布置好了吧？我们不是整天在一块儿吗？你什么时候来布置的？”

晏北很开心，追着非要亲回来，然后才：“谢谢你把第一次留给我。”

这话听着，好像有不对？

有一棵圣诞树。

“我给你唱首歌吧。”晏北忽然，“以前是你唱给我听，现在由我来唱给你听。”

圣诞树上挂满了雪花和小星星，也有彩灯在闪烁。

席忱有动，又问：“那要是我们今天没赶回来怎么办？”

席忱被他染，也跟着轻轻哼着旋律。

席忱有急切，紧紧攥着拳，想要再努力想起什么，记忆却不争气，本不给他任何提示。

看着心上人被自己亲手制造的惊喜打动，晏北不免得意：“趁着你拍戏的时候来的。”

晏北今天穿了件黑大衣，里面是同领衣，他长，这样一穿着更显得成熟优雅。

席忱也看着他，呼有急促。

明明是两个人的过往，他却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能由晏北一个人去回忆。

席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