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都从对方底看到了疑惑和震惊,同一天车祸,会是巧合吗?
他顿了,转说从前:“你那时候喜拿着一罐啤酒,坐在天台边上,带着一种超脱天地之外的气势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对自由的向往,天行空的生涯,我的心了无牵挂……’我那时候总有种觉,你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总有一天你会消失。”
席忱不语,他的确喜满世界到跑,晏北描述的人,会让他有亲切,有种即便什么都不记得了,但他就是知,那确是他的笃定。
“对,我去过温哥华。”那之后的记忆,席忱就有了,“我那时候失忆了,边只有一张份证和银.行.卡。份证上的地址是一家孤儿院,可我去了那
席忱顿了顿,压心底繁复的绪,对晏北:“你继续。”
于是,从那以后,我每天都会去天台找你。”晏北继续,“你也很守约,每天都会现。有时候会给我带各种稀奇古怪的,有时候会给我讲奇奇怪怪的故事,我都不知你从哪里听来那么多故事。什么时光穿梭机,有的智能机人,能上天海的机甲……你说的那些故事,都是我从未听说过,连梦都想不到的,我觉得我就是井底之蛙。你告诉我,世界很大很大,等我长大了,自己去看,会发现世界比你讲得更彩。”
晏北整理了一心,说:“我了车祸,当时就昏迷了,再醒过来的时候,我就在我们常去的那个天台。那个地方,只有我们两个人知,所以我觉得肯定是你把我上去的,可是你不在。我当时还以为,你有事离开了,我就在那里等你,可是我等了很久,再也没有等到你。”
席忱说:“我最初的记忆,就是九年前的中秋节。我在医院醒过来,医生告诉我,我了车祸,在路上昏迷,被好心人送到医院的。”
晏北低,虽然已经过去很久了,但当时那种失落、难过、害怕甚至生气,各种绪掺杂的复杂,现在想来还是让他觉得有不舒服。
“你那时候,经常会唱那首。”晏北又。
席忱猛地坐直了,晏北注意到他的动作,停了回忆,愣了一:“你怎么了?”
席忱一愣,说:“原来你那天晚上唱是在试探我。”
席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晏北又很快抬起:“我那时候怎么都没想到,你也了车祸,还失忆了。我只知你的名字,不知你家住哪里,不知你在哪里读书。我什么都不知,也去找过你,但是没用,本无从手。你真的像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一痕迹都没有留。两个月以后,我妈决定和我爸分手,她准备国。我原本不想跟她走,但是有一天,我无意中在一个明星的机场照上看到了你的影,我查了那趟飞机是去温哥华的。我以为你国了,我就说服我妈,去了温哥华。”
晏北又停了,席忱不知该说什么好。虽然不知后来发生了什么,但是很明显,他的确从晏北的世界里消失了。
过了好一会儿,晏北才继续:“中秋节那天,我爸妈又吵架了,我去天台找你。结果,在路上,我了车祸……”
晏北说:“我猜到你可能不记得我了,但既然是你最喜的歌,你该有反应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