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角落里接电话。
严勋说:“取消吧。通知各个门,这次会议推迟到午举行,你去安排车,我要去一趟。”
摄影棚里,周宏正在补拍最后一个镜。
电话那又是长久的沉默。
周宏乖顺地回答:“看到了。”
“你”严勋夹起烟,又发现自己已经灭了,只好作罢,“你的公司能解决吗?”他不在乎周宏的公司能不能解决这件事,他在乎的是周宏究竟想以什么样的方法解决这件事。
周宏小声说:“我想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电话那的严勋似乎是在烟,长长的吐气声随着电一起钻周宏的耳朵里:“怎么样?”
秘书抱着文件站在门,再一次向严勋确认:“将军,通稿十分钟后会发送到各大媒的邮箱中。”
看拍摄就要结束了,一群被冻得半死不活的人才勉打起神,时刻准备着上前截住周宏。
他总是猜不透严勋的心思。因为他太害怕严勋,而严勋也太擅长隐藏。
严勋只是只是忽然孩气了一把,任地想看看周宏的反应。
周宏说:“我晚些再过去,也省得被他们灌酒。”
导演在显示屏后面喊:“对,对,就这样,看镜,卡!”
周宏走摄影棚,站在阳光看着远藏在绿化带里的记者们,轻声对电话那的人说:“我想公开自己已婚的事。”
周宏急忙解释:“我不会暴自己结婚对象是谁的!”
新的公关通稿助理已经写好,一小时之后就会由各大媒条推送。这本算不上什么大麻烦,周宏的原生家庭背景就可以完解决军车接送的事。
外面忽然响起震天的惊呼声。
严勋在焦虑吗?
一辆军的车从远方驶来,大摇大摆地拐了影城中。
激动的是又有更多新闻可以写了。
严勋没说话。
周宏藏着心事,也跟着一起沉默。
严勋把半截烟灭了,问:“看到新闻了?”
摄影棚外的绿化带里,一群等待大新闻从天而降的记者们被冷风得鼻涕横。
严勋沉默了一会儿,问:“晚上不去杀青宴吗?”
周宏愣住。
长久的宁静让严勋有些不舒服,语气重了一:“为什么不说话?”
可又不敢去拦军的车,只好举着长枪短炮站在绿化带里,伸脖想看看从车上来的人会是谁。
周宏不知所措地彻底愣在了阳光:“我我你不介意吗?”
严勋夹着烟,漫不经心地问:“为什么不?”
严勋心里却是十分焦虑,他还是重新燃了那半支烟:“说。”
严勋克制住嘴角那抹笑意,淡淡地说:“我半小时后去你剧组探班,准备一吧。”说完就蛮横地挂断了电话。
藏在绿化带里的记者们又是激动又是不知所措。
他仍然不懂严勋,可他仿佛看到了严勋紧蹙的眉,看到严勋紧抿的薄唇。看到严勋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燃烧到一半的烟,正缓缓吐焦虑的烟雾。
可今天,他站在嘈杂的摄影棚里,通过模糊的电听着严勋低沉平静的声音,好像忽然间就看到平静大海之的万千波澜。
周宏有莫名其妙,乖乖回答:“还好,只剩两个镜了,我今晚可以早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