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给她塑像么?
张霈不知应该如何应对,只好保持沉默。
他抬与张霈对视,她从紫瞳孔里看到憎恶,那是人类会有的憎恶神。
有其他人,有两位年龄更大,还有几个个刚到腰际的孩。孩们都很喜他们,张霈摸不准这是什么家庭构成,但那人拉着她在树枝搭乘的已经熄灭的篝火堆旁坐来,拿尖锐的树枝在地上画一些图案。
张霈僵地看着他,一瞬间有想哭的冲动,那该死的熟悉得她发疯,但她就是想不起关于这个人的――一切。
“你好,张霈,我们很久没有以这种方式对话了。”
“你走吧,我还要继续看。”少年说:“不过,我不想完全照指令来,让我也试试杀死一种可能吧。”
“我……?”
“算是中场休息吧,”少年说:“我想找你聊一聊――毕竟没有其他人可以与我像这样行沟通了。我们来聊聊。张霈,你现在总算快成为理论上的完整的人了,这是我与二级理员的交易中最主要的一项――等到你的神完全整合,他就会给我一个满意的条件。不过,这次他似乎得太过火了,你知外面的世界即将变成什么样么?”
“你是……”
四周再次渐渐亮起来,一个――她同样在【梦中】见过的少年正盘坐在她面前,微笑着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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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少年也沉默起来,过了很久,才慢慢说:“我也不是一种都没有学会。”
山外来一阵风,一阵大风,得张霈简直睁不开,她慌乱间想要抓住什么,却再次坠黑暗,在黑暗里,她听见一个人的笑声。
张霈好像知他在说什么,又好像不知,她心深似乎对这种况毫不意外――可是为什么会毫不意外?
银发、紫睛的少年又笑声,他说:“于【规则】,我无法告诉你我是谁。只是我觉得有儿…无聊――这或许也算是一种绪?――总之我觉得有儿无聊。我以为这回能有些变化,可是没有。我开始后悔我们的置换条件,你不该…不该记不起这些事,以至于到现在自己都快与【世界】为一了。”
“唉……”少年说:“…………真是最难的任务。”
张霈看着那块石,那人看了看她,一,快速说了一句糊的话,边看她边雕刻。
他想告诉她什么?张霈看不明白。椭圆的形状,长方形,杂乱的几何堆积在一起,对方似乎也对自己的表达能力到无奈,索将树枝一扔,又拿起磨得尖锐的石刀刻一块石。
他又半开玩笑地说:“正是因为【】……有机会,假如你能想起来的话,能不能劝一劝你那位【永远的】哥哥,他已经杀死上亿种可能了……就算我是超脑,这种超负荷作偶尔也是会短路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