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于程飞听到消息后轻飘飘地说:“我建议你们回国去治,医生我可以帮忙联系。”
可回国太颠簸,张泽正要给于程飞打电话借他的私人飞机时,张霈说:“哥,别折腾了。”
就这一周之,她在前两天全快速,有很快消瘦去,发一把一把地掉,吃不任何东西。
连金发碧的护士都忍不住说一句“可怜的女孩”。
他们心知肚明,她很难活来了。
于程飞来看她,他问,霈霈,你想去看雪山吗?
雪山…
雪山啊。
雪山。
她为什么总是想看雪山呢?
她就在那晚合上睛,骨灰盒送回了国。
张泽挨了打,爸给了他一巴掌,说他没照顾好霈霈。
张霈――真实的活着的张霈,就站在他一步之遥的地方,听见他轻轻说:“我会让霈霈活过来的。”
张霈想阻止他,但警告框再次弹来。
她不知张泽想什么,但她总觉得不安。
因为送回国的骨灰盒里,放着的是草木灰,张霈真正的尸被冷冻在某试验机构地室里。
张泽几乎将一半财产捐给了机构,自己则重回大学攻读医学,读完博士之后,他接了机构实验室。
于程飞坠机去世了。
接来是连续不断的实验,年轻时的运气和勇气似乎还没有完全消失,张泽将机构经营得很好。
一些解剖实验面对贵族和上阶级开放――有些人确实存在这种癖好。另外一些脏事也在这里理。
这样,张泽能够获得法律上和经济上的支持――行人生命研究。以及源源不断的新鲜尸。
张泽七十二岁生日的时候走实验室,今天他要独自、亲手给冷冻了几十年的尸一次手术。
一次注定失败的手术。
这次连记录相机都没开,尸解冻之后,他闭了闭,拿起了手术刀。
这几十年,他跟家人断绝了关系,他践踏了德的底线,他了一切努力――只为一个微乎其微的可能。
同时还是为了逃避。
假如那些梦境、幻觉是真实存在的话……
他拿起手术刀。
六个小时之后,手术结束了,实验室爆发一声长长的哭嚎。
第二天,研究员们照例行盘时,有个新员工惊慌失措地报告,说他们的老板躺在冰柜里。
那之前,冰柜里的尸呢?
他们看向已经死去、但依然睁着的老板的血淋淋的嘴唇巴,和大如孕肚的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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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霈霈!你没事儿吧?”
阔别了几十年的声音乍一在耳边现,张霈昏昏怔怔地看向李思诚;同时她才意识到,之前那几十年,不过是虚影。
但,那是什么?
已经有这种可以控人类记忆的发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