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认识快十年了，徐淼。”张霈说：“你也不是孩，什么事儿能，什么事儿不能，你是有分寸的吧？”

        徐淼执拗地说：“不这么，我会害怕。”

        “可是这么不正常。”说完这话张霈自己先愣了，紧接着想发笑――自己一个陷在乱//纠葛里的人居然在教他个【正常人】。

        徐淼轻轻吐一气，摇摇：“你总是推开我，我很怕，不知哪一天你就走了，再也不见了。”

        -

        张文生和张泽回来的时候徐淼已经走了。

        张文生讶然：“小徐走了？还买上了他的一份呢。”

        张霈脸不太好，只说：“他走了。”

        张文生应了一声，坐在床边犹豫着，最终开：“霈霈，爸爸不涉你的恋，但是谈恋一定要注意对方的人品和......心理健康。徐淼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这孩太偏执，尤其是在和你相的时候......再说他一直不太好，万一你们将来要孩――”

        “爸！”张霈打断他的话：“扯哪儿去了。”

        张泽把饭盒包装一一打开，说：“快吃，容易凉。”

        这边正吃饭的时候，病房门又开了，这回来的是个清瘦的少年，脸长得很俊秀，穿一洗得发白的校服，背个旧书包。

        “小诚来啦？”王大很大声地过来说话：“你妈刚才又哼了几声，可能是疼，我给她翻了个，你待会儿再看看怎么合适。吃饭了没呀？”

        李思诚腼腆一笑，摇一摇：“没。”

        张文生早听说了这孩和他母亲的事，心里也在意，温和对他说：“我们这里多买了一份儿，要不你过来和我们一起吃？”

        孩却没反应，有发愣。

        王大指指耳朵说：“嗨！张先生，这孩耳朵不大好，您得大声儿！”说着又跟李思诚大声重复了一遍，似乎怕他不同意，又说：“是真买多了，这位的对象刚才还在，现在走了，这是给他买的。你要是不吃，就直接扔啦！浪费！”

        孩这才走过来，很有礼貌地说一声谢谢，斯斯文文打开饭盒吃饭。

        刚吃了没两，李在床上疼得哼起来，李思诚放饭盒叫了一声“妈”，过去给她汗――除了这些他也不了别的。

        人不能分担他人的肉之痛，这一是最令人心痛且无可奈何的。

        王和张文生帮着又翻了个，等那孩过来吃饭，王在原地圈红了：“瞅着吧，李就这几天了。您当老师的，有文化，我才敢跟您说，跟别人不敢说，人家兴许觉得晦气。”

        张文生说：“您别太伤心，还是自己要紧。还有个事儿我跟您打听打听，孩爸爸呢？”

        王摇摇：“不清楚。李打一来这儿就满只提儿，我们也不好问；现在她人倒了，再问小诚，孩只说没爸爸。”

        张文生，心底长叹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