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这一生有几人
曲终。
苏穆和陆维臻都没有说话,也没有鼓掌。苏穆以掌覆,却止不住泪。
多想能有你在边
永离之苦穿
话音刚落,陆维臻就抱着一个长型木匣来,边走边,“我辛辛苦苦拿东西,你倒是背后说我坏话。”
因为瘟疫,尸不能留存,怕传染,顾清索自己把自己的屋烧了。喝鸩毒的时候还想味不错,比起以前温城刁难他们的时候给的东西,好喝多了。
谢行止递上一方手帕,苏穆泪,自嘲,“倒是让你们见笑了。”
“你哪里听来时坏话了?”谢行止决定打死也不承认,只是好奇的去动那木匣,好奇的问,“这是什么?”打开一看,惊呆了。
月光如愁相隔天涯”
人既然少了,谢行止也去换了一家居时常常穿得衣服。他偏好月白,袍宽大,走起来衣袂飘飘,发式也不复白天的正式,随随便便一玉簪,斜斜的在了发中。有几分魏晋,名士的不羁风度。换衣服来的时候发现庭中只有苏穆了,倒是笑了来。
如果能够用我生命
晚上的时候朋友们都渐渐告辞了,只剩谢行止,陆维臻两个主人和苏穆一个客人。月圆日,月光如。颇有几分“庭中如积空明,中藻荇交横,盖竹柏影也”的觉。
除了你这浊世还有谁懂我
一缕箫声一种寂寞
世人皆知东邪狂
手伸向琴的时候都是发抖的,没想到这把琴还是能回到他的边。
一颦一笑总不能忘
只要能够和你一起
“想哭的时候便应该哭,一国之君也是人,也有七六。”谢行止安
一缕箫声一种落寞
“真是失礼了,居然把客人独独留在庭中,维臻呢?”
是二十多年前,他拿着的那把桐木琴。
唯有你
共享这碧海生
一曲便是一生。
谢行止也不推脱,试了试那琴的音,跟离开自己的时候基本上一样,看来后面拿到琴的人也是个护的好手,细思了一,“不如就弹奏一曲碧海生吧。”
手起指落间,乐符仿佛灵动了一般,从指尖如蝴蝶一样飞了去,曲中初始的清纯与青涩,在低谷开始变得苍凉,呜咽,后来,便如月印照在大海之上,广阔无垠。
化成灰也甘心
过难过,和好过时光的顾清。
从没有谁可以心上
有我深藏的眷恋想你听到
“维臻真是费心了。”苏穆看到琴的时候也不禁赞叹,然后对谢行止,“既然有好琴在手,行止不妨弹奏一曲吧。”
苏穆那个时候便大病了一场,大家慌得以为陛也患了瘟疫,小皇还小,大统未承,大臣们都想这大约又是要一场兵荒乱了,都纷纷替自己,替百姓担忧,没想到苏穆奇迹般的活了来,虽然不是那么的好,却也是十分的神,只是神之中有些郁郁寡,有些落寞,有些难以为外人的眷恋。
换你回生也在所不惜
何人可解心中痛
火光中的人影模糊,约是独留了几分温柔。
他们一起分担了苦难,却不能共享荣华。
“他那人坏的很,我想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苏穆也不在意,“他说要去给你拿一份大礼,你且猜猜会是什么?”
亦正亦邪不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