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边的人，他从未多加以猜测，虽知世间之人，必有好坏之分，却无法相信，一直都严肃恪守规矩的阁主，会是这样一个人。

剑不懂他的意思，剑灵之光从炉中跑了来，围绕在旁，沈岳伸手试图去碰，那光便跑

他可以笃定，沈岳会动摇。

又是一个相同的繁星满天的景，这和他小时候遇见夏侯玄的景，一模一样。那时候夏侯玄意气风发，剑指江山，像是一只明亮骄傲的凤凰，而现在的他，成为别人的阶囚，沈岳本来可以告诉自己他是罪有应得，然而今天一番话来，他不的不动摇。

他不能，也不敢相信自己一直尊敬的阁主竟然是这样一个人，来到奕剑阁十七年，故事听到最后直接起仓惶离去，起回礼告别都没有。

沈岳无可去，也无人可以诉说，夏侯玄将这样的话说来，无论是不是真的，都动摇了他的心。

“野心，尤其是没有底线的野心，往往是沾满了无辜人的鲜血。”

如果不是因为当年……

那天沈岳听到夏侯玄将事前前后后说完后，久久不能自语。

他又来到了铸剑台，半年时间，长明剑和离河剑也快要铸成。

绝世的剑本来是属于他的，他本来也当得起任何世间任何荣耀，当得起巅峰的剑客称谓，如果不是因为当年……

“因为当年另一个参与的人，也被杜悠骗至铸剑台，他的尸，据闻还在铸剑台旁的万丈悬崖之。”

夏侯玄看着他的影，神玩味。

“我想这些事对你来说应该很容易便推断来，无非是构思陷害。”谢行止叹了一气，“我不知应该如何去表述，其实这是一起很容易便看来的陷害，当年的剑谱是虚着杜悠送给夏侯前辈，而将真正的剑谱送与了另一位师兄黄天，铸剑是大事，剑灵当年并不稳定，因为夙月前辈无法控制，夏侯前辈便时常指，两人均用错了方法，他们的师父当年在纠正两人的时候耗费功力需要休养，杜悠那时因为资质平庸，并不如何受重视，她在饭菜中给各人添加不同的药，夙月中间昏迷，夏侯玄不得已被打断，而他也中了烈药，狂大发，他记得当时的自己不受控制，但是被师父控制了，昏了过去，而在这期间，杜悠趁机混了来，用当年夏侯前辈所用之剑刺中夙月前辈，并亲手杀害了已经虚弱的师父。”

“因为没有人能想到，平日里不声不响，在师兄妹中评价一向文弱的杜悠师妹竟然如此狠辣，欺世叛祖，如此残忍。”谢行止中带着一丝遗憾，“沈岳前辈当年也未曾料到。”

“难没有人发现吗？”陆维臻觉得这事难以置信，因为这所谓的阴谋太过鄙陋。

。

“在这之后，杜悠装作才来，看到夏侯前辈发狂，跑去找四位长老，长老们过来的时候夏侯玄刚醒，时间掐的正好，夏侯前辈因为药的缘故发狂，被四位长老打回去，两败俱伤，总算是控制住了夏侯前辈，而四位长老也受了重伤，只得暂时闭关修养，一时门人才凋零，杜悠被给予重担，奕剑阁因此凋零，而这，都因为一个从三年前就开始的阴谋。而多人受伤殒命，都源于一个人的野心。”

沈岳低声喃喃，对着两柄剑自言自语：“你们说，我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