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队长知章司令
“这要是使不得,那就只有另外一个办法……”卫队长笑着看他:“不过这话我不敢说,怕惹您不兴。”
“那不一样,”章司令说:“佩瑗她生稳当,从来听我的话,即使离得再远,有事也一定会首先跟家里商量。可是小棠他急,遇事容易冲动,又因为独惯了,有什么事从来都是先往心里藏的,我怎能放心?”
警告,如果不与他们那什么大日本帝国合作,一次的惩罚将会更为严厉。章司令面上不能来,一双手却在桌底气得直打颤:堂堂一个大员,居然被外族侵略者威胁到这个份上,中国的积贫积弱,足见已到何种程度!幸而这次日本人找的刺客早被鸦片烟和花酒掏虚了,准有限,不然会是什么形,他真是不敢想象!他平日里总觉得自己的威风足够保护冯砚棠的,然而若真了事,他又能挽回什么呢?想到这里,他不禁对中国的现状更加痛恨了。倘若说他之前还有心思跟日本人虚以委蛇,然而自这件事之后,他已被彻底上了对立面。
卫队长闻言倒笑了:“咳,我当什么原因呢,就为了这个啊?男孩的格自然不能跟女孩比,再说他都那么大个人了,遇事还能没个自己的判断?他要是连自己的生活都打不了,那您竟不用栽培他了,不然再栽培也不成,倒时候白费力气,岂不后悔!”
“小棠他可不是那种人!”章司令一皱眉,很认真的说。
“听听!”卫队长又笑了:“您啊,可真是!您他一时,得了他一世吗?没了姓韩的,
跟冯砚棠的关系亲密得不一般,然而终究是没往那个方向猜过,闻言便觉很不解:“儿又不是姨太太,谈何抓得回来抓不回来?再说你家大小不也在外读书吗?她一个女娃娃,离家那么远你都放心,砚棠个男娃娃你有什么放不开手的?”
忍无可忍的章司令终于赶走了特使,但他的心还是难以平复,恰好这时那卫队长回来了,他原是有新况要跟章司令汇报,不过一听说日本人来过了,就明白什么也不用说了。他跟着章司令六七年了,俩人的年龄又差不多,因此很是了解章司令的脾气,此时一看他的表就说:“行啦,司令,您就别为这事糟心啦,有在这烦的,不如回家去跟你那小好好聊聊,这些事你不跟他说,他怎么会明白?再说那小心思又重,你越是瞒他,他越是瞎猜,这会儿不定误会到什么地方去了呢。”章司令半响没则声,最后忽然说:“如今的局势真是越来越乱了,我想让他去乡避一避。”
章司令顿时一摇,说:“这如何使得!”
卫队长闻言一愣,随即问:“他能愿意吗?”章司令摇摇,不知是想表示“不清楚”还是“不愿意”,卫队长便又说:“那我可直说了:够呛!你固然是为他好,可现在的孩哪跟咱们当年一样,别说目无尊长了,稍微重的话都受不了!你让他往东,他偏往西。依我看,乡他是一定不肯去的,您要是真担心,就咬咬牙,索将他关在家里,看他能怎么着!”
章司令却:“我明白,你说的这个办法我也想过,只是――只是我放不。他在我边还不素净呢,要是真把他送去了,我怕到最后就抓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