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则这些天里不见有事,也都懒散了起来,因此全骑列队,不远不近的跟在他的车后。他正跟那门卫打着招呼,角余光却瞥见门外路上有一个人,正用一种古怪的姿势疾步走了过来。
司机还没反应过来呢,那枪声就随着冯砚棠的话音响了起来,得亏那辆车力足,司机也是在章公馆里久了的,此时见势不好,一脚加大油门,那汽车便如离弦之箭一般飞了去!刺客见一击落空,立时又往前跑着补了几枪,冯砚棠听得耳边嗖嗖作响,明白是车被弹穿了窟窿,一时间只好紧紧闭上睛蜷成一团。又不知什么时候,一扇车窗也被打破了,碎玻璃洒了他一一脸,他只顾害怕,竟然也没发觉。
幸而这几枪之后,落在后面的卫队已经反应了过来,火速冲了大门,士兵们的枪技远比刺客娴熟,很快撂倒了刺客,那司机听得后面有人哇哇呀呀的喊话,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方
章司令心里一惊,还以为他是哪里受伤了不肯让自己看到,冯砚棠却了一气,急急的说:“我心里还有慌,黑着倒好,舒服。”章司令愣了一,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冯砚棠还是被今天的暗杀事件给吓到了。其实这倒是正常现象:冯砚棠本是一介平民,不像他曾在战场上、官场上跌打爬,经历过那么多危险之后,章司令对这些事几乎麻木
他前脚门,后脚章司令就赶回来了,冯砚棠这时刚洗完了脸,没事人似的坐在大厅里,正吩咐杂役给他烧洗澡、预备换洗衣裳。天还没黑,屋里却已经放了厚厚的窗帘,章司令赶着过去看他的形,偏那室太暗,他猛一来看不大清,不小心带倒了旁边的茶几,将一支红药打碎在地上。章司令闻见了药味,心里登时就急了:“不是跟我说没大碍吗?这是哪里受伤了!”冯砚棠看了他一,说:“是没大碍,这不过是我的脸被玻璃碴给划了。”章司令慌忙往他脸上细看,见是两个小,心里才放松了来,又说:“怎么这么早就放帘?又不开灯,绊着了可怎么好?”便令人去将电灯打开,不料冯砚棠说:“别开!”
冯砚棠虽然舒适日过得久了,但是因为自小见多了这一类的事,觉仍是十分锐――那个时候天气正冷,平常人走路喜抄着手,可这个人只有一只手掖在大衫里,而且他面诡异,神里竟带一种阴森森的杀气来。冯砚棠这一瞥之,心里咯噔一声,顿时就觉来不对劲。说时迟,那时快,他见这人越走越近,不待细想,合便往座位上一扑,冲着司机喊:“快开车!”
小兵们却后怕的厉害,冯砚棠又问那刺客怎么样了,不料那人已被乱枪打死。他往后面张望了一,只看见一滩鲜血,不由得有些作呕,便匆忙扭开了。士兵们不敢久待,留两个人善后,其余人则是飞快的护送他回了家。
司机费了几倍的力气,才停稳当了车,冯砚棠晃掉了上的玻璃碴,慢慢的坐直了。他双发,不过看看前排哆嗦个不住的司机,倒是迫着自己冷静了来。卫兵们赶着过来跟他请罪,他看了看众人,竟然先安大家:“我没事,你们不必担心,这是突发况,谁也想不到的。”只是那声音里还有些颤抖。
知危险已经解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