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咱俩那回见面时,也是大冬天。”冯砚棠在他旁边了说:“那天的雪真叫一个大。”章司令笑:“我看见一个瘦瘦的男孩,穿的跟个小棉包似的,蹲在那大门不声,急匆匆的只顾着捡钱。我一瞧,怎么这孩的模样这么俊,我就动了心。再一看,又好像是个熟人,我便知有机可乘。果不其然,没几句话就被我骗到手了。”
冯砚棠闻言好笑,故意皱眉:“果不其然?你看我就那么好上钩?你这个伪君!”
章司令笑:“不是我看你好上钩,而是你留在我心里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你还穿着开裆时我就认识你了,你想想,我怎么不知你好不好骗?”冯砚棠反驳:“少胡说,你认识我的时候,我都扛得动枪了。”章司令难得的夸了他一句,说:“可不是,老帅家的孩,自会拿筷就会拿枪,我的小棠更是佼佼者。”冯砚棠回忆起往事,也笑了:“我那时的枪法还不错罢?”章司令却又笑着说:“少了,你那枪法,十枪里能有一枪打得准,也就算不错了。我那会儿也就是太闲,不然才懒得带你
晚间他被安排住在厢房里,章司令则是住在自己的旧卧房,冯砚棠不大睡得惯这边的老房,差说:“我跟着爹睡就好”,幸而说了一半发现不对,便改:“我跟爹睡觉的习惯一样,从不认床,这种老房最有趣了,没什么好在意的。”章佩瑗闻言十分羡慕,说:“小棠哥哥胆真大,我每次回老家过夜,要没人陪着都不敢睡觉的。”章老太爷便教育她不可气,冯砚棠偷偷的松了一气。
章家的老房没通电,他回到厢房后起蜡烛,借着光芒打量这间屋,烛光晃晃的,映着陈旧的老家,却显得有些阴森。他虽然胆大,此时却不禁想起来章佩瑗的话来,便也生了一丝恐惧,匆匆的洗漱了上床去。章司令一时还没过来,他拿被蒙了,嗅着那刚从箱里拿来的被褥上冲鼻的樟脑味儿,越发觉得孤枕难眠起来了。
忽然瞅见章司令正在望着他笑,他脸上一红,掉过去佯装喝茶。乡间睡得早,不一会儿,大家该就寝了,章司令空儿走到他边说:“晚上别锁门――”话未说完,恰巧章佩瑗看到了,说:“爹爹,您在和小棠哥哥说什么悄悄话啊?”章司令想了想说:“我让他晚上关好门窗。”章佩瑗赶忙掩了耳朵,说:“我不要听了!爹爹,不准您又讲吓人的故事!”冯砚棠不禁好笑。
也不知等了多久,忽然门上传来吱呀一声,他,便瞧见章司令穿着睡衣,蹑手蹑脚的走了房间。冯砚棠看他那个样,不禁笑了来,章司令冲他摆摆手,走过来一熄了蜡烛,冯砚棠将被掀起了一个角,待他躺来,便紧紧的抱住了他。偏章司令是个锐的人,察觉到这般投怀送抱不同往常,便笑:“怎么,你也嫌这是老房,心里害怕?”冯砚棠哪里肯认账,只推说:“这屋里阴,我嫌冷。”章司令说:“是啊,天冷了。”伸一双手臂搂着他的,却不禁想起初相逢时的形来:“眨也有好几年了,
,不免推辞:“太贵重了,”章司令却说:“你快乖乖的收,不然老爷该换金锁来了。”这一说,大家哄堂大笑,冯砚棠只得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