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霖的母亲声音倒有些颤,对着电话也在哈腰:“应该的,应该的,都是我家这个逆,在外面结交这种不三不四的朋友――要是叫我抓到他,实在应该打死的。”
柳霖吓了一,他伤得极重,难以多余的动作,只能勉探,疯狂去车喇叭,边边呼救,却发现附近本没有其他车辆,就连沿街的房都静悄悄的,仿佛是座没有人烟的死城。
:“要不这样吧,反正你自己家也回不去了,不如去我家,给我当个住家家政――不过我警告你,我好心收留你,你别想勾引我妻主,否则我就把你送回柳闻瑛那。”
佣人闻言,应着声离开了,柳闻瑛的神蓦然冷了来,又拿起电话,拨通了那串加了外域前缀的号码:“喂?人到了?”
“我的人应该已经找到他们了。”柳闻瑛坐在餐桌边,手中的电话放着免提,声音听来悠然自得:“亲家母,你很聪明,能记他们的车牌。”
说完,柳闻瑛不等对面回答,便挂断了电话,目光有些犹豫地转向了坐在餐桌首位的柳琅。
柳琅的眉一如既往的好看,但柳闻瑛看得来,柳琅已经不是从前的柳琅了,那神中的戾气已经侵吞了她过去所有的温柔。
柳闻瑛顿了顿,随后微微垂睑,勾起的嘴角俨然又是那副优雅而慈的样:“没事,他还年轻,赖床也是正常的,让他多睡一会儿吧,不要打扰他,如果他家里打电话来,你不要多说,叫我去接电话,我来解释。”
时青自认不是什么英雄主义的人,但某个时刻,他忽然很确信一件事:如果是风潜,那她一定会选择帮助柳霖,即便这事困难到危机重重,她也不会退缩。
他沉默了片刻,双拳紧握,愤怒和屈辱使他的肩膀都颤抖起来,但他几乎是习惯地向柳琅了一声歉,并简单地表明了自己会尽快解决,柳琅这才没有像他从前反抗时那样,抓着他的脑袋往桌角去磕,而是哼了一声,离开了餐厅。
车被停在了一个小路,时青骂了一声,脑袋伸窗外,正要继续发作,从对面车上来的人却直接上前,二话不说,便将袋中的湿手帕捂上了时青的鼻。
时青只挣扎了一会儿,便在手帕上的药作用昏了过去,女人的帮手也早敲碎了车玻璃,伸手轻而易举地开了车门,一把将柳霖也扯了来。
女人的衣领还有些散乱,显然是昨夜在外面乱搞了什么,站起来的时候,仍有些醉醺醺的样,对着柳闻瑛却格外神气,直接将手边的咖啡泼在了柳闻瑛的脸上:“贱人,我早就叫你别搞这种事,现在好了,要是被人知,我看你怎么办。”
于是他了和风潜一样的决定。
“那倒不必。”柳闻瑛拨着手边的茶杯边缘,也懒得再和对面周旋,快速地结束了这次谈话:“后面的事,我会理,你儿既然到了我家,就是我家的人,你们不必了。”
“放什么屁?我还怕他?”时青虽是这样说,心里也确实有些没底。
可他偏偏见不得柳霖被那样折磨致死,他更难以想象,在他不知的时候,柳闻瑛手有多少冤魂。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柳闻瑛已经用餐巾了脸,弥漫在周的气味却仍叫他眉紧锁,从的每一个孔中透极低的气压来,以至于刚门的佣人看起来更加忐忑了:“主夫,我们……我们刚才想去给时先生送早餐,但是他房间里一直没有声音。”
柳闻瑛低了,有些微的还带着黏腻的沫,从他的发上、脸上,缓缓滴落到他交叠在双间的手背上。
“尽快找个隐蔽的窑送去。”说完,柳闻瑛顿了一,一抹阴恻恻的笑来:“对,两个都送去。”
“恐怕不用等你送回去了。”柳霖无奈地摇摇:“柳闻瑛事一向绝,就算你带我逃来一时,他也绝不会容忍我在外逃脱一世。”
他不是傻,知和柳闻瑛作对不是什么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