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撇开其他不说，对不起飞雪的人，其实是我。”梁竟又说，过了一会儿又轻笑了一声，“我一直不觉得杀人偿命是最好的报仇方法，与其让一个人痛快的死了，不如一一的折磨他，让他每一分钟都活在恐惧里。理说对他也应该这样，但是我发现让我杀了苏禾比折磨他更容易。”说着，他睁开看着赵行奕，“我可能一直在折磨他，无论对他好还是坏，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折磨。但他一直像是不在乎，所以我不知我伤到他了。”

在赵行奕看来，曾经的苏禾远比现在的要快乐。虽然这只是他的一个臆想，但是碰到梁竟跟他扯上关系的人只有两种结果，要么是幸福，要么是不幸。

“为什么找这些给我？”

“你说，要忘掉一个人需要多久？”梁竟突然问了一句。

赵行奕垂，片刻之后笑了笑，“能有个人让你看清自己也不错，但是我没想到那个人是他。”

赵行奕看了看他，“飞雪的病历。”

梁竟也笑了一声，这是几天里他们第一次算得上轻松的对话。他发现有很多人能把他分析得很透彻，却没有多少人能真正的亲来了解他，这是个要付代价的行为，而现在那个人就是苏禾。

苏禾家门之后的第一时间就觉到了什么。他的

“你不看？”赵行奕问。

“我累了，需要找个地方休息一。”

赵行奕看了看他，低没说话。而梁竟似乎也没有在等他的答案，笑了一声之后站了起来，伸手拿了外套搭在肩上。

看到梁竟靠在沙发上像是睡着了，赵行奕放轻脚步走到他面前，把手里的文件袋放到了茶几上。刚转要走，梁竟突然闭着问了一句：“是什么？”

“想告诉我飞雪可能并不是他杀的？还是就算是他杀的也无所谓？”

“不飞雪本有没有问题，”梁竟想了一会儿，说：“我觉得是他开的枪。至于原因，也许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复杂，或者更简单。”

为什么－－偏偏是那个苏禾呢？

“你去哪里？”

梁竟没说话，看了一会儿面前的文件袋，然后闭上，又向后仰靠回沙发上。

赵行奕没回答。

“应该说这些对你来说本没有意义。”赵行奕说，“就算飞雪真的是他杀的，你也不会对他怎么样。”

这些天里梁竟不止一次的想，如果那个男人再听话一些、再一些、再－－然而最后的结果总是：如果那样，他就不是苏禾了。他们甚至不可能相遇－－

那天梁竟放走了苏禾已经是最好的证明。

有当真的。甚至，在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苏禾很可能是恨他的。

他模棱两可的话让赵行奕有惊讶，但这样一来，梁竟就认为确实是苏禾杀了飞雪。

梁竟睁开低看了一面前黄的纸袋，却什么也没说，也没有打开文件袋看里面的东西。

梁竟也不回地往门走，朝赵行奕摆了摆手。

梁竟动了动，“你告诉我不一样吗？”

“她有家族遗传的心脏病，最近一段时间，病似乎开始不稳定。而且－－”赵行奕看了他一说，“她无法生育。”

梁竟闭目养神的时候，赵行奕突然来了，他敲门了，但是梁竟没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