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婷继续：“这些年发生了那么多事，我的前夫了监狱，儿也了戒毒所，李雪莹家和付家也了事，何文鑫也了监狱，我想都是你的吧？”

“嗯”

“是”付亦泽。

“我早就该想到这些都是你的，不过我也是这几个月老瞎想，所以就分析了一，先前还不大确定，自然要你亲承认。”

付亦泽继续沉默，等着看付婷还要说什么。

“是，你是什么时候知的？谁告诉你的？”

“在你来之前，我好像了个梦，梦见有人告诉我，如今的温陌阳就是当初车祸死了的温助理，他还说，现在的一切，都是我的报应！”

付亦泽沉默地站在床边，看着付婷，里闪过一丝不忍，她毕竟是自己的小姑，要不是当初有人故意隐瞒付婷的行踪，并且当时公司正遭受重大变故，他也不会在几年后才找到她。

“小泽啊！等我死了之后，父亲就交给你照顾了，让他原谅我这个不孝的女儿吧，反正我就要死了，你们就不要和我计较了，你也原谅我吧，这样我也走得安心一，好吗？”

过了一会儿，付婷捂着了几气，才缓缓：“你知吗？在你生的时候，我就很不喜你，也恨不得你死掉，这样的话，说不定我儿就能继承付家的家业了，到了现在，我也不怎么喜你，但是现在，我终于想通了，并且放了几十年的执念，人活几十年，到来，所有得到的一切，终将会化为过云烟，又有什么可稀罕的呢？”

躺在病床上的付婷，此时骨瘦如柴，双目涣散，脸上沟壑纵横，发枯花白，垂垂老矣的样，看不到一当初的丽动人，听到动静，她缓慢地转过看着付亦泽，涣散的神渐渐凝聚，幽深的瞳孔倒映付亦泽英俊的面容。

“他确实就是车祸死去的温助理，你还想说什么？”付亦泽如实说，反正付婷就要死了，说真相也没什么要紧的，就算这个秘密被付婷说了去，恐怕也没人会信。

付亦泽紧拳，始终面无表，见她终于缓过神来继续：“其实我早就有了这个猜想，谢谢你告诉我这个真相，对于那场车祸，恐怕你早就查到了我也有份吧？”

“好

虽然付婷了很多错事，但也受到了报应，可恨之人必有可恨之，还是一个将死之人，原不原谅什么的，其实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况且只是一句话的事，又有什么可计较的呢？

付婷缓慢地说完，就认真地看着付亦泽的表，见他神里一丝诧异，开始哈哈大笑起来，等笑完之后，剧烈起伏，大地呼着空气，仿佛立就要窒息而死。

付亦泽缓缓：“好，我原谅你。”

付亦泽沉默地，便推开门走了去。

付婷一丝微笑说：“你来了啊？”

本以为经过治疗，付婷完全可以康复，却没想到只有几年寿命了，不过也仅仅只是不忍，倒也没有多伤心。

班之后，一起到了医院的病房门，温陌阳站在门外对付亦泽拍拍肩膀：“去吧！我在门外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