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公哪里是如此犀利的弟弟的对手,一时竟不知该说儿什么。
“我只说要将阿萝过继,可没有跟你说阿萝是谁的骨肉。你急着撇清什么,心虚了?”太夫人就眯着问。
“大哥这么说,我无法反驳。难要我去南边儿再将当年接生阿萝的产婆都给找回来?”南阳侯就反问。
他顿了顿,就了眉心一抹倦怠来不悦地说,“她心里有我,因此嫁给我,这没有什么不对。母亲何必再问这些。”
“这么说,阮氏喜你?”太夫人就挑眉问。
他都不知这弟弟这么难搞。
“阿萝是谁家的孩,你心里有数,只是我也不在乎这个。”南阳侯是太夫人曾经最得意的一个儿,他什么德行,太夫人门儿清,懒得和儿犟嘴,太夫人就沉着脸看着儿冷冷地说,“我只问你。你三弟说……”
宁国公瞠目结。
“行了,你觉得喜,那就是喜。”太夫人也不是为了跟儿纠结当年到底谁慕谁了,反正阮氏也都死了,只是不在意地说,“阮氏已经亡故,如今说这些也没用。阿萝是不是你的女儿,对我而言也无所谓。她养在林家,无论如何都是我的孙女儿。不过谦侯膝荒凉,阮氏是他唯一活着的表妹,你有那么多的女儿,早年不是还嫌弃阿妧?想必阿萝对你而言也不算什么。就将阿萝送给谦侯,也给你少些负担。”她后面就开了嘲讽了。
“并不是心虚,而是若不是老三胡说八,平白的过继阿萝给霍家什么?儿还不傻。”
“你说阿萝是你的女儿。那时阮氏是你的外室,谁知阿萝是什么时候世的?只凭你一张嘴罢了。”宁国公也急忙说。
“不然她为什么要给我妾?”南阳侯犀利地问。
接到府中来照顾有什么不对?霍家已经死了,总不会让阮氏一辈为他守着?凭什么?她愿意嫁给我,给我生了两个女儿,因此从前一些与霍家之事,我就不愿追究。”
“无需质疑这个。”南阳侯斩钉截铁地说,“难儿会叫一个对儿有二心的女人安安稳稳住在侯府里?”
“当年两国交战,我重伤落南朝,阮氏救了我一命。”忠靖侯就满不在意地说,“因此,我见她失夫失,因此才将她接到府中。母亲也不必妄加揣测,若阮氏对我无意,她怎么会嫁给我,给我生两个女儿?难她心里曾经喜过霍家,就不能之后再喜儿了不成?”
“儿不知三弟为何这样说。只是母亲也该想想阿萝生的时候。她生的时候,霍家都已经死了两年。”
林三老爷真是叫亲娘给卖个底儿掉,也不知往后跟南阳侯之间会不会因此打起来啥的。然而太夫人如今也顾不上小儿了,就盯着次那张毫无异动的脸慢慢地问,“你三弟说阮氏曾经与你有恩,是怎么回事?”
“可是……”
他英俊的脸上几分讥讽。
见太夫人沉默地看着自己,南阳侯就勾了勾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