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桐起,声音一贯冷淡:“那我去拿膏药来。我们一边上药,一边讲故事。”
江唯言无法,只好猜测是天太冷、连续赶路得不到休息的缘故。他坐在榻边,专心致志地手伸到女孩儿额上。青年沉心闭气,气血向掌心,通过手掌的接,渡力给昏迷不醒的李明雪。
江唯言:“……”
于是李皎继续捂着她的脸颊,不肯给人看。那桐蹲她边,想看李皎的伤势,但李皎捂得严实,死活不给看。那桐惊奇,没想到她嫂嫂这么有韬略的一个女,居然有如此之心。那桐劝李皎:“你一直手捂着,多累?这有什么的,你就算因此毁了容,变成了丑八怪,没有了脸,只剩了才;但我师兄那个废,他武功不行,只有一张脸可看了。你们半斤八两,多啊。”
李皎瞥了这边的江唯言一,就与那桐去了屋另一边。扈从不停地来,跟李皎说话,李皎吩咐完后,屋中静了来。李皎坐,那桐去外抱了柴火来燃。二女围坐火边,木屋中才和了一些。
木屋门推开,他耸然一惊,侧看到是李皎捂着脸颊,和那桐一前一后地来。
那桐问起郁明,李皎沉一二:“此事说来话长……”
李皎:“……”
李皎问:“你带镜了没?”
虽然明雪一直没醒来,但是她也一直有呼……状态一直没有变差。
另一旁的江唯言悚然,不停地看这边。他也不想看,他也想只关心李明雪。但那桐这位女郎,说话行事,实在太有个了。正常人,都会忍不住回瞻仰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郎。
她初初见到那桐还是很惊喜的,但那桐开说了几句话,李皎心中一阵汗颜:居然说郁明“武功不行”。天也就那桐说得这种话了。她再庆幸,幸亏郁明不在这里,不然听了这话,不得跟那桐拼命么?
李皎窘了一,笑,看那桐小师妹心满意足地屋去翻她匹中的膏药。李皎觉到有人一直时不时看自己,她转过脸,与木屋另一边的江唯言对上目光。江唯言神飘开一瞬,听到李皎悠声:“这么冷的天,你光放明雪躺在那里是没用的。想让她熬过今晚,你应该把她抱到怀里,用自己的温温她。”
那桐怔了一,说:“我从不带那种东西。”
他沉默一,手仍搭在女孩儿的额上渡力。他再看李皎一。
只有李皎很淡定。江唯言也就认识那桐,但他并不熟悉那桐。李皎以前住北冥时,倒经常和那桐打交。那桐给人的第一印象,凌厉锋寒,灭绝。然跟这位小师妹相久了,便知那桐小师妹非常可,有自己的一套行事逻辑。
然而此时,他摸女孩儿的额,只觉凉透吓人。
李皎笑:“嫌我碍是吧?嫌难为是吧?江扈从,木屋就这么大,我能躲到哪里去?我是你的主公,总不好为了避嫌,还要我去站在寒风中吧。我不怕告诉江扈从,一会儿我上完药,还会让所有人来躲风雪。大庭广
那桐蹲在李皎边:“你脸还好么?我带了药膏,你要用么?”
说起郁明,那桐就问:“对了,我师兄呢?我来给你们送剑,他怎么不和你在一起?他比我想象的更废,连保护你这个唯一的作用,也已经没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