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因为郁明前来,李玉才允许他带着郁鹿。郁鹿这么小的年纪,话尚不能说全,便被封了“平阳王”,不知遭了多少人嫉恨。天不放心任何人带这么小的小孩玩,小孩自己的亲生父亲武功盖世,要带小孩,那倒无所谓了。
郁明却不知,他背过后,郁鹿小朋友的睛便睁开了,不再睡惺忪,而是滴溜溜地左右乱转,暗自琢磨着主意。
此次回魏,主要目的是为了看望郁鹿,给郁鹿庆生辰。郁明需要经常在郁鹿面前晃一晃,免得郁鹿小朋友忘了自己还有对远在大夏的父母。毕竟这个年龄的小孩儿忘大,半年不见,可能就不认得人了。除了看望郁鹿小朋友,郁明还给李玉带了李皎书写的信件。他在洛阳将想买的东西买了,又在街上晃悠给李皎带些家乡风味特产,时间实在来不及,只能给那桐写封信聊以怀了。
郁明怅然若失地转离开:儿那个哭包,居然一滴泪也没掉。好像他走不走,都无所谓一般。
然后等他再见到阿父阿母的时候,阿父就指着一个小女孩儿跟他说:“呦呦过来,这是你妹妹。”
郁鹿原本还与郁明生疏十分,他跟着父亲玩了十天后,便对父亲依依不舍了。郁明格好,人又很大度大气,些微小事都不计较。他还很能和小孩说笑,随跟郁鹿胡侃时,郁鹿趴在父亲肩上,只自豪地觉得阿父是世上最厉害的人。
母要在夏国待五年。五年有多久呢,有两个半他这么长啊!他活过的岁月加起来,都不知五年有多久!何况都有一个他了,再多一个他,五年也是够的。郁鹿心里焦急,他害怕阿父阿母骗他,瞒他,一直不告诉他。
不到十天的时间,郁明带着郁鹿,满洛阳城地从东晃到西。洛阳城二百多个里坊,四门尽开。最为有名的,乃是铜驼大街。洛阳被人称为“小长安”,其经济繁荣程度,只有过之无有不足。民间闹之状,郁鹿此前从未见过。
虽然郁明不太会带孩,在街上走时经常和郁鹿起争执,还会逗郁鹿“再闹我就丢你不了”。但他笑起来那般朗,郁鹿搂紧他脖颈,才不信他会丢自己不。
次日清晨,早市开后,郁明先去市集上买了几块麻饼,准备在路上充作粮吃。他牵着一匹城,清晨城的人并不多,很快便轮到了他。郁明递过去“过所”,官兵验证他份时,他无所事事地站一边,忽而扭,
郁鹿着惺忪睡,站在台阶上跟郁明挥手告别。
郁呦呦小朋友在梦里梦到了可怕的妹妹,他都没看清脸,便大哭起来。郁鹿心中之失落,之绝望,大人们哪能完全懂呢?他夜里哭闹睡起,照顾他的人们也只会哄他再次睡去。他没有可以谈心的人,行这么大,郁鹿的心事却只能憋在心中。
郁明不知儿整日在忧愁什么,他知了也只是哂笑一声,觉这小破孩儿真好玩。他既已答应郁鹿不会要小孩,当然不会反悔了。郁鹿嘛,年龄小不懂事,过段时间就好了。
十天时间过得很快,为防止夏国那边察觉他不在,郁明收拾包袱后,重跟儿告了别,打算返回夏国。郁明原以为像郁鹿这样的小孩,他去告别会很难,郁鹿会哭着闹着不许他走,谁知郁鹿小朋友眨巴着睛,非常轻松地就接受了他要走的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