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里面哭声,欧阳锦心一沉,提着袍,跨门槛,看见屋里房梁上悬一条缎带,陈嬷嬷跟几个女拉着公主,陈嬷嬷边哭边劝;“公主,您可不能这么想不开,您死了,婢们也活不成了。”
婆不敢拦,放欧阳锦了二门,欧阳锦到二房东院见过公主,还记得路,慌慌张张地往东跑,留白看见前方就是东院,停住脚步,他不能跟了,回这位欧阳大人还不把自己大卸八块,脚底抹油赶紧溜了。
德阳公主还有些不甘心,“燕侯太可恶了,难我就这样回京城,认吃亏。”
没办法,只好心平气和地劝说;“扭的瓜不甜,不喝不能,公主在这里闹去,只能使自己更难堪。”
燕侯识穿公主的小伎俩,故意叫人通知自己过来,故意把公主要自尽,说成自尽了,害自己胆战心惊,一路跑过来。
北安州离京城远,离皇远,自己还是想留在京城里,;“就依欧阳大人所说,我们明日动回京城。”
德阳公主纳闷,明明吩咐屋里的丫鬟金橘到外院书房告诉燕侯徐曜,怎么来的是欧阳锦。
欧阳锦屋便明白过来,上气不接气,缓了半天,方;“公主以为燕侯能来?”
堂堂公主,被人这样羞辱还是一回。
现在欧阳锦想方设法把她劝回京城,交差了事,在这里了事,自己失职,皇帝不能拿燕侯怎么样,迁怒到自己上,遂苦婆心,良言相劝,“公主,这北安州是燕侯的地盘,你在这里孤一人,受人欺负,莫不如回京找皇帝评理,皇帝给公主主,报燕侯欺辱公主之仇,皇帝对公主这个御妹疼有加,公主求皇帝把燕侯调任京师,修建公主府,燕侯招赘为驸,到那时天脚,燕侯还敢欺负公主吗?”
德阳公主把绸带甩在一旁,埋怨陈嬷嬷,“都是你的好主意。”
欧阳锦糊个不喑世事的公主不需要动什么脑筋,果然,他一番话公主信了,欧阳锦知,回到京城后公主一定跟皇上告状,皇帝不会置燕侯,徐家三代守卫北地挡住鲜卑中原,劳苦功,拿赐婚弹压燕侯,皇家仗势欺人,
冬季,北地天寒地冻,欧阳大人跑到东院门,抹了一把额上的汗,院急急忙忙上了台阶,几个太监站在门,望着院门方向,以为燕侯爷能来,没想到欧阳大人来了,一个太监说;“欧阳大人可来了。”
德阳公主坐在炕边上,“欧阳大人说怎么办,我就这样回京城,我还要不要脸面。”
欧阳锦,跌坐在椅里,气吁吁,德阳公主看着他,奇怪地问;“欧阳大人,怎么是你来了?燕侯呢?”
德阳公主有心要嫁燕侯徐曜,听欧阳锦的话有理,北安州天皇帝远,皇帝鞭长莫及,如果求皇兄把燕侯调任京城当官,自己有靠山,省得在这里势单力孤。
欧阳锦暗,脸面值多少钱一斤,你都想死了,还怕丢脸?
朝廷命官,侯爷命放欧阳大人去。”
欧阳锦气乐了,“妇人之见,燕侯是吓大的?雕虫小技,燕侯赖得理。”
陈嬷嬷说:“欧阳大人,公主是想吓唬燕侯,大人想,如果公主死在侯府,燕侯吃罪不起,他能不害怕吗?”
欧阳锦看着公主叹气,人蠢还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