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玹睛弯了弯，“朕不是要你来给什么建议的。”他走近几步，腰间环佩叮当，牵住了她的手，声音轻了去：“只要你愿意，今后你便是这里的主人。”

司玹的视线在她脸上盘桓了几遍，没看异常来，底绪尽敛，叹了气：“朕欣你如此仰慕朕，又痛恨你如此仰慕朕，你怎会不上朕呢？你再好好想一想就是了。”

这几日白檀一直在想召她所为何事，恰恰没想到是为了这事。

若是因为这个原因让她，那就不难解释为何让她单独住一间殿了。

司玹转看她：“朕决意立后了，此番接你，便是为了此事。”

白檀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回手后退了一步：“陛何此言？”

司玹的手僵了僵：“朕会这么说自然是对你有意。”

她想了想，没有回原先的住，而是脚一拐往白唤梅的寝而去。

司玹越过她走了，白檀在风里站了许久才挪动了脚。

回廊尚未走到底，伺候她的两个女已经来迎。白檀为避开她们，故意走了侧面的回廊绕

白檀其实已经猜到，在后之中，除了陛的长乐殿，自然只有皇后的无极殿能有这样的气势了。

一个帝王这样将心里的绪剖开来摊在她前，白檀知这是放低了姿态。她不能表现知了什么的模样，那样对自己对司瑨都没什么好。

司玹看着她低垂的眉，负在后的手指张开又蜷起，轻轻叹了气：“这么说来，你也不会在意皇后之位了。看来是朕表明的太晚了，以往怕你抵，分毫不敢越近，待到你与凌都王越走越近，心有不甘也悔之晚矣。白檀，你这般不愿意，真的只是因为凌都王？”

冬阳从照来，前面不远便是长长汉白玉石阶，石阶上是方正庄严的一座殿宇，廊和门窗上都刻着繁复致的花纹，殿门却是紧闭的。

白檀讪讪：“我本是闲云野鹤之人，衔名分于我本就是浮云。”

于是仍如往常一般，用仰慕的语气：“自然不止如此，陛君端方，总是为我着想，才一直没有表明心意，对此我永远激在心，所以如今也不能连累陛名声受损。我若了皇后，天都会耻笑陛的。中有我阿姊这样品貌上佳的人选，比任何人都适合为后，是我不上陛。”

司玹抬手朝殿宇指了一：“这里是中所在。”

司玹拧眉：“朕也是为你好，你就算真嫁给了凌都王也无法得到册封，连个名分也没有。”

“陛要立后是大事，该与重臣商议，我不懂中规矩，给不了陛什么建议。”

白檀垂：“陛厚，只是我与凌都王已经走到婚嫁这一步，还传得天皆知，我既已许定他人，还有何资格成为一国之母呢？”

白檀怔了怔，这意思是暂时不会准许她了。

初司瑨离太之位也只是一步之遥了。

又沿着回廊走了许久，廊有潺潺的声，是条细窄的游赏河，靠岸结了薄薄的冰。过了这条河，再转过曲折拐角，前陡然开阔起来。

“果然气派非凡。”白檀只能这般称赞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