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除了东海王和新安王,边便有了许多明枪暗箭,这些不过都是司玹背后纵来阻碍我揭真相的手段罢了。”司瑨抚着她的脸:“我知你不敢相信,我年少时也与你一样,觉得他风亮节、光风霁月。司玹到底是厉害,玩人心,还能叫所有人都当他是君。你不信这件事没关系,信我就好。”
白檀是正经问话的,却得了这么个不正经的回答,没好气地挣开了他。他八成也是不想说去,才故意说这些来叫她难堪。
经过园的时候,却有一片花圃什么都没有,只有湿的泥土。司瑨指着那块花圃:“在里面种上白檀花如何?又可观赏,还可药。”
司瑨跟在她后面来,牵着她往前走:“你今日来府上正好,随我来。”
来的时候外面没有人把守,去的时候却已经有了一队人在旁边徘徊。
“那就好。”司瑨扯紧了她,转:“不过我是真打算在那里种白檀的。”
司瑨笑笑,将她往边带了带,举步朝上方走:“知关心人了,看来是不会再与我闹别扭了。对了,那晚的伤好了没有?”
临窗的位置摆着张木榻,上面铺着整张的黄斑虎,看位置竟然与白檀书房里一模一样。她走过去摸了摸,坐来环顾四周:“外面都说你在布置王府准备娶妃,我还以为是随说说的呢。”
司瑨也没说什么,慢行一步等她到了上方,将地牢一切都遮掩好,这才灭了火把跟去。
“……”白檀说不话来。
好好地说着花还没什么,念到她名字便觉得一语双关了。白檀咕哝了一句:“你不用一直逗来逗去的,今日的事虽然一桩一桩都叫我震惊,可我还不至于一蹶不振。”
世家大族也愿意支持他登基不是吗?”
白檀被他拉着去了王府的后院,这一路看来府中多有翻新之,甚至连花草都多了许多。
白檀看看日,已经夕阳西,沉沉的暮合了过来。她朝北面城方向遥遥望了一,竟觉这一日比一生还要漫长。
白檀脸上的神已渐渐恢复如常:“你以前从不与我说这些,现在说了,是不是有什么打算了?”
“……随你。”
司瑨弯腰从那梳妆台的屉里取了只小盒走过来,挨着她坐了:“我何尝是那种光说不
司瑨的手指摩挲着她的掌心:“我觉得白檀名贵的。”
白檀沉重的绪至此时才好转了些:“哪有亲王贵胄的府邸里种白檀花的,山野之间的花罢了,你好歹也种些名贵的。”
“是啊,他那样的人,手里有了遗诏,谁都会支持的。”司瑨看着她,语气很轻,咬字却十分清晰:“督修南堤的事我为何没有追查去,伏击我的那另一路兵我为何回都后没有追查,因为都是自司玹之手。”
说话间已经到了司瑨的房门,他推门将白檀带去,里面的摆设竟然也焕然一新。屏风上多了百蝶穿花的装饰,梁上还悬了轻柔的纱帐来,床边竟还摆了张梳妆台。
她仰慕司玹君风雅这么多年,现在却被告诉说那一切都是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