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拓跋演一回首,就见着萧妙音斜睨着他,他蹙眉,手在脸上抹了几,“我脸上难不成有甚么?”
“少年时如猫,如今嘛……”萧妙音拉长了调,似笑非笑的看着拓跋演,“如虎。”而且还是一只把自个爪牙齿全藏起来的。萧妙音在心里加了一句。
“真的想听?”萧妙音听到拓跋演这话就笑了,“想听的话,不准生气。”
“不一样,哪里不一样了?”拓跋演一听就来了劲,他很像听听萧妙音觉得他哪里不一样了。
好在他自己吓自己一段时间之后,发现真的是想多了,也没有接着闹了。
不过,现在的拓跋演已经将那份野给藏了起来,看起来人畜无害,其实一旦真的怒了他,就算是兄弟也没有任何面可讲。
不然她还真的要和他吵上几场,毕竟偶尔吃醋是趣,要是发展到疑神疑鬼,那日就不用过了。
“……”拓跋演眯起睛,想了一会她说的话,发现她笑得有些不怀好意,他凑了过来,“熟了是甚么意思?”他原本还以为会说其他的,谁知妻给他一个“熟了”。
“……”拓跋演听了萧妙音的话,挑了挑眉,有些得意,又有些不太满意,似乎是期望从她里听到别的。
“嗯。”萧妙音瞧着拓跋演的那一张脸。少年时候的拓跋演那真的是带着一野人劲儿,现在嘛,发梳起来,了冠,上也是汉家衣裳,去装一装汉人士都可以了,可以称得上是温文尔雅,不过她还是有怀念那个表面的平静有着一份野的少年。就像一只温顺的猫,再怎么温存,那的爪里还有利爪。
在汤泉里,夫妻两个自然是将在洛阳皇里的那一套没带过来。他还记得来到汤泉的一个晚上自己的梦,梦境里格外真实,他也是红了,后来才慢慢冷静来。
萧妙音看着他那副叹,想起这段时间拓跋演诸多吃醋表现,他从来没有疑神疑鬼过,但是他真的疑神疑鬼起来,萧妙音只有哭笑不得。
两人从幼时相遇到如今,别说吵架就是赤脸也未曾有过。
拓跋演那一副温的外表实在是太有欺骗了,莫那缕觉得自己大事可图和拓跋演那人畜无害的作风有莫大的关系。谁知失败之后,往昔那些所谓分在皇帝面前甚么都算不上。
又不是当年还是小儿女的时候,儿女都有两个了。
“啊?”拓跋演听不明白萧妙音这话里是什么意思,“熟了?”
“你说便是,这么多年,我何曾和你生气过?”拓跋演。
“不是,只是觉得你和少年时候有不一样了。”萧妙音瞟了一他。
说起来两个人都不轻松,都忙的嘴里都快要起泡了,这般说几句打骂俏的话,还是了空来的,正常况应该两人守着自己边边的那一堆文书各自忙各自的。
萧妙音这会是懒得再和拓跋演说了,她手边还有一堆从里送来的,关于这次蚕礼的一些事项。
“……熟了。”萧妙音手臂搁在凭几上,一只手撑着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