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呃……”莫惜然缓慢扭,在鸦雀无声中,尴尬地笑:“他练过的,劲儿比较大。”
“得咧!”刘之言很兴,辞职终于兑现,她给自己也打一份。
“我靠!”刘之言被抓之余愤懑爆,瞬间离地扑腾,“放我来!知这种行为可以被拘留了吗!”
莫惜然回:“那我明天来上班,等门那仨继续来,大家一起闹闹?”
哐哐哐!
这跟预想的剧本不一样,周傲静戏谑声:“律所现在这样,你说走……”
他缓了缓神,放低声音:“把……把你搞的烂摊收拾了,这次既往不咎。”明显底气不足。
裴煜桀站在两扇玻璃门前,右手贴玻璃一停,掌心开红光覆盖整扇门,而后他看着外面的仨人爬起来狂踢玻璃。
周傲静想开说什么,及裴煜桀的目光,先暗中观察。
任仨男人咋使劲儿踹,门毫不受损,咒骂声也传不到律所里。
裴煜桀冷看了他们片刻,回对着一众懵脸,淡淡:“谈完就走,这儿很吵。”
莫惜然匆匆楼梯,刚喊了声“放开她”,纹男被一个手刀击中后颈松开刘之言,紧接着被拖着扔了律所。
纹男揪着她的衣领晃,一颗金大门牙坏笑:“你倒是拘留我看看。”
女同胞们很害怕,刘之言跑到莫惜然边站着,程君在楼上喊开了。
汪兴在外面砸门,凶神恶煞,指着裴煜桀在骂什么。
程君是个欺怕的主儿,瞧瞧外面还在吼的汪兴,不说话了。
“上两个月的工资,我不要了,今天砸坏的东西我来赔。”莫惜然打断周傲静,“这个案,我承认自己接的欠缺考虑,但是该律所提的费用,一分不会少。”
程君炸了,音调又:“谁准你辞职的!”
一楼,几个同事在墙角议论汪兴会不会冲来,担心这种事还会重演。
程君不满意:“你说辞职就辞职,当我是个摆设?”
裴煜桀在楼抬看他,看得他发怵。
刘之言用座机报了警,搁电话也忧虑:“他会不会明天也来找事儿,这地儿真是没法待了。”
大四实习到现在,莫惜然在君御待了有七个年,就这么离开,心里总归不舒服,但是如今的老板不是程御,律所里乌烟瘴气,早不是当年光景。虽说她接案有三不原则,每个月
律所两个月没开工资,莫惜然话说到这份上,周傲静只得憋回去。
莫惜然扫过一张张惧怕的脸,再看了看刘之言,叹息一声:“之言,帮我打一份辞职报告,就写‘办公室雾霾太大,我要外醉氧’。”
“莫惜然!你看看你打的狗屁官司,给我惹回来这么大的事儿!还好意思挑挑拣拣……”程君正指责得,突然噤声。
人更慌,居然把她卖了,双双闪腾空地。
莫惜然不无惋惜地说:“老大,你看今天这一闹,他们没占到便宜,明天肯定还会来。为了律所好,我还是自觉走人吧。”
刘之言惊魂未定,尚未看清来人,由一双手扶到椅上,然后听到汪兴哇哇乱叫,哐啷大门紧闭,律所安静了。
“就这样吧。”莫惜然接过刘之言递来的A4纸,在上面签好名字搁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