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弦,快跟府君说,你不想留在地府,你想回去!”
阿弦定定地看向老朱,是,方才崔珏向他们揭示了事的来龙去脉,明白了她跟崔晔之间的前因后缘,阿弦很想快些回到崔晔旁,但……
“因为……”崔判官微微闭眸,他似乎听见枉死城中传无数幽魂的低语呼唤:十八,十八。
崔判官微微一笑:“因为我……我知你若活着,一定会是个不凡的孩。事实证明,我并没有猜错。”
崔判官:“朱老,不如何,他们两人的缘分该终结了。”
两人说话之时,崔珏在旁边默默注视,一言不发。
“什么傻话!”老朱着急:“那些都是过去的事,而且连崔府君都算不到的,又怎么能怪到你的上?”
阿弦的心本有些迷惘,听了老朱的话,泪盈于睫,又听到最后,心中轰雷掣电,她终于明白自己方才听了崔判官概括她跟崔晔相识相遇之后为何会有那种奇异的觉了。
阿弦抬手,用力去中的泪。
心又疼又涩,因为这份痛惜,她甚至不想自己曾现在他的人生之中。
“康伯也说过,我迟早会害死他,原来,我并不是迟早,而是早就……差害死他,”阿弦了鼻,嗓音低哑:“或许崔判官说的对,我现在该留在地府。”
老朱急得拉拉阿弦的手:“弦,你千万别犯糊涂!你难不知崔晔对你的心意?你不回去,你这不是要他跟你一块儿死吗?”
这些年来他目睹那孩的变化,同时又困惑于自己为何会犯这样的“错”。
“伯伯,”阿弦鼻,低声,“伯伯,若不是我,阿叔……就不会受那么多苦了。”
现在似乎……是该纠正的时候了。
在冥府之中,再如何的光怪陆离都见识过,当时他在镜台上看着那濒死的一个小小魂魄,心涌动,不知怎地竟想到当年的太宗李世民,一无法形容的心血推涌,让他来不及细想,便重把那孩的魂魄推了回去!
他们两人的因果缘分,或许已经划分清楚,但是这因果之中滋生的深若许,仿佛已经深彼此的血肉骨髓,不必说也知的同生共死的盟约,又是怎么才能划分清楚?
泪吧嗒吧嗒掉来,因为知崔晔受过何等非人的折磨,所以更不能原谅,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老朱转:“府君,您说当初是一念之仁救了阿弦,府君神通广大,自然知这些年来阿弦过的是什么日!当初她跟着我这孤老,不能饱,居不能安,颠沛离的吃了多少苦,她早早地就懂事,从小儿扮作男自立帮衬着我,她又有那种本事,三天两受那些惊吓,每每上都是伤,这你都是知的,直到遇见了崔晔……她的笑才多了些,我虽然担心崔晔会对她不利,但幸好……她比我老会看人,她也没选错人,他们两个人到了现在,所谓的因果纠葛,已经并不是府君您方才那一番算计所能交割明白的,这种的轻重深浅,永远不是三言两语所能说清的。”
顷刻,阿弦了鼻,对崔珏:“我、不明白,府君您当初为什么要改我的寿数?”
阿弦中有泪光,却也随着笑了笑,她:“我激府君这一念之仁,因为不是您,我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