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忍痛急奔,而崔晔已经腾空而至,他双足落地,探臂向着此人背心一拍。
他先前只以为,自己是跟崔晔领了个使者的苦差事,一路颠簸吃苦不说,还不知那于阗王态度到底怎么样,这简直是最坏的遭遇,其他人却舒舒服服地等在城里就行了。
然后,他大袖一挥,整个人腾空而起,脚尖过底交战的士兵,如同苍鹰掠空般,向着那人直直地掠了过去!
的影之中,有一黑衣影,并没有像是其他士兵般穷途末路般冲杀,而是悄悄地步步后退。
正在这混乱之时,一名唐军发现这后退的吐蕃兵,提刀来攻,那人猝不及防,被唐刀住,百忙中叫:“别动手,我是唐人!”竟果然是一地的长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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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承嗣暗中对武攸宁抱怨:“为什么这种事,我总是最后一个才知?早告诉我,让我省去了惊恐,难不好?”
那唐军愣神之际,吐蕃兵抬手,刀光一闪,已将人杀死。
黑衣人将这士兵往后一拉,只听得“嗤”地一声,长矛穿了这士兵的,还有一截探了来,也刺伤了黑衣人的肩。
没有人知这是什么意思,除了崔晔。
这人往前扑倒在地,双手抓地还想要逃,却被一名唐军疾手快地揪住了,正要手起刀落,崔晔:“且慢。”
崔晔步步紧,那人步步后退,两个人都有些“险象环生”,毕竟是在乱军丛中,吐蕃兵看见崔晔,便会举刀砍杀,而唐军跟其他四国之人看见那吐蕃服者,也会前来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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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一名吐蕃兵抓住他喝:“你这胆小鬼,怎么只逃走?”
崔晔看着这一幕……原本冷漠的神突然一变!
但是武承嗣不知,这并不是最坏的。
桓彦范也发现了这个异状,他皱眉盯着那吐蕃士兵打扮的影:“怎么瞧着有几分熟?”只是这人脸上跟其他吐蕃士兵一样蒙着遮沙尘的面罩,所以竟看不清楚脸。
就像是当初峡谷遭逢战一样,武承嗣也是在这一场五国联手对战吐蕃的决定战役之后,才知实的。
尤其是他像是看见了崔晔靠近,那后退的速度明显加快。
他却只是淡淡地俯视着索元礼,就像是天神俯视卑微的虫豸:“这不是风轮,是因果循环,报应不。”
他走到跟前,把那人遮脸的罩一把摘,底一张有些凶恶的胡人脸孔,原来这不是别人,居然正是昔日跟在武三思旁作恶的索元礼。
那人在外的睛里闪骇然之,越发仓皇后退,崔晔人在空中,长臂一探,将底一名士兵的长矛夺了过来,横空往前一扬!
最坏的是……他们原先的角并不是所谓“使者”,而是不折不扣的“诱饵”。
索元礼跌在地上,仰面朝天,肩血如注,狼狈无比,他又是惊骇又是愤怒地望着面前的崔晔,四目相对之时,索元礼忽然奇异地笑了一声:“真是风轮转啊。”
那大唐的小兵倒地,至死都不知为何“自己人”竟要杀自己。
这计策,同样是崔晔想来的,而知这计策的,只有薛仁贵,程嗣,刘审礼等少数几个最可靠
长矛似离弦之箭般,星飞矢而去,黑衣人正匆忙逃命,听到利箭破空,心胆俱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