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弦:“我昨日得了一个梦,心里不安,我宁肯是阿倍广目在背后捣鬼,也不想那梦是真的。”
“仇恨的诞生,无非是几种,国仇,家恨,儿女私。萧绮是因萧淑妃以及萧氏灭族之恨,阿倍广目是因他的生母之恨,但我……我已没有亲人,也没有特别喜的心上人……”明崇俨侃侃而谈,诡异地一笑,“总之,我不会落那样境地,至于你就不一定了。”
两个人之间再无其他言语,李贤松手,他瞥了阿弦一,转一路往外去了。
阿弦也想到了萧绮,以及无愁山庄那地狱场景:“是啊,如果被仇恨蒙蔽心智,只怕会令自己也觉着匪夷所思的事……”说到这里,阿弦心一疼,猛然噤声。
“这样笃定?”
明崇俨才笑:“你就算护着他,他也难以领的。”
两人各自诧异,驻足看时,却见两名禁军,不多时押了一个人来,明崇俨倒还罢了,阿弦一看那人,忙跑过去扶住:“张公公!”
明崇俨说罢,看阿弦似心事重重,便:“怎么,你有事?来什么?”
像是一个小人着针往自己心上刺落,阿弦:“我?”
竟是明崇俨,李贤转看他一,面无表:“明大夫。”
明崇俨:“皇后紧急召见,我也不知何事。”先前他都在曲池坊养伤,多日不曾,这还是伤愈后第一次。
明崇俨:“你怎么了?”
阿弦:“上次先生跟我说的阿倍广目,可追踪到他的落了?”
阿弦:“先生是为什么事?”
在阿弦面前的张公公,披散发,脸颊红,嘴
阿弦:“到底是太殿,不可如此说他。”
明崇俨也淡淡地向他行了个礼:“殿。”
明崇俨:“是呀。”
禁军见是她,不敢拉,便放了手。
阿弦觉着刺耳:“明先生!”
明崇俨摇:“我才恢复,而且他既然有心躲藏,只怕不会这么容易被我们发现,不然的话,当初他假死逃生,怎么漫天鬼神没有一个知消息、来通风报信的?”
两人并肩往中而行,明崇俨:“现在萧绮已死,不系舟也毫无动静,不知阿倍广目还想如何招,当初他假死的时候,本能全而退回到倭国,却仍是冒险留来,这仇恨的力量实在吓人之极。”
明崇俨笑:“这个梦一定非同小可。”却并未追问到底如何。
剩明崇俨揣手袖里,回看了一,轻轻哼:“毫无人君之像。”
阿弦起先不答,后来她慢慢地说:“我只是忽然想到,倘若先生与我,也陷了如此境地,不知会怎么选择?会不会也像是萧绮跟阿倍广目一样?还是……”
明崇俨瞥了瞥左右肩:“已经没有大碍了。”
阿弦心中不适,却不想再跟他纠缠李贤之事,便:“先生病好了么?”他眉心的那伤原本就浅,现在更是淡不可见了。
说话间,元殿已经到了,明崇俨在前,阿弦落后两步跟着,才到殿门,就听里武后厉声喝:“拉去!”
明崇俨耸耸肩:“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还是一笑泯恩仇?或者比他们更疯狂?”明崇俨蹙眉想了会儿:“但我大概不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