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弦慢慢地吃了早饭,心里也渐渐地想定了,她先去见崔老夫人。
为笑,她着泪,将阿弦抱住:“大概是我之前把一辈的苦都早早地尝尽了,所以才遇到你,阿弦。”
老夫人很懂阿弦的格,阿弦聪明,果敢,有时候很冲动,但现在她却小心翼翼,捺不安,耐心细致地向自己求解。
也许是有了跟虞娘的那一番详谈,阿弦并没有即刻去见武后,质问她是不是把探放在了怀贞坊,再问她是不是想对崔晔什么。
若非怕关心则乱,若非怕轻举妄动反而坏事,若非此事系重大,阿弦绝不会如此瞻前顾后。
崔老夫人看了她的迟疑,即刻笑又:“怎么了?是……信不过我老婆了么?”
如果是在以前,只怕天不亮她就要跑门闯。
崔老夫人双眸略微闭了闭,:“解铃还须系铃人,是谁让这多疑的人生了猜疑的,就由谁去解开。”
阿弦咽了唾沫:“如果,有个很多疑却拥有生杀大权的人,疑心一个人对她不忠,甚至有反叛之心……要怎么才能解开这个结?”
阿弦:“但是……我想不到该怎么证实。”
老夫人沉默了片刻,面上虽然看不什么格外不同,袖底的手,却不知紧握了多少次。
“这个可有些难倒我了,”最后,老夫人笑了笑:“不过我想,既然是疑心,那就是没有十足的证据跟把握,而且那人未必是真的不忠甚至反叛,只要证实这一就是了。”
“说罢,我听着呢。”崔老夫人颔首。
忽然阿弦迟疑,也许不该把这样凶险的事跟老人家说,崔晔让她好生奉养照顾祖母跟母亲,但若是贸然说那件事,岂不是让老人家担惊受怕,这把年纪,若是有个三长两短……
***
崔老夫人年纪大了,未免少眠,清晨自起的早,阿弦来到的时候,卢夫人已伺候着吃了早饭。
这个清冷的秋日清晨,慢慢地温起来。
瞬间阿弦有些后悔。
崔老夫人所以本能地想到了一个人。
阿弦几乎以为老
阿弦屏息,老夫人:“你是个聪慧的孩,你必然也知那多疑的人在乎的是什么,能打动她说动她的又是什么,不必惊慌,也不用急躁,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想两全齐的法。”
阿弦上前行了礼,老夫人:“是要门了吗?”
阿弦说的笼统,但崔老夫人一听,就猜到她指的必然是皇后,可关键的是,皇后疑心的那个人……崔老夫人微微恍神。
老夫人方微笑:“难得你主动跟我开,一定是极为为难的事了,你说吧,虽然我不一定能帮得上,却也可以同你一块儿想一想,三个臭裨将还个诸葛亮呢,我们两个,兴许可以半个诸葛亮了。”
崔老夫人何等睿智,便看了卢夫人一,卢夫人即刻招着两边的丫鬟嬷嬷们,退了来。
阿弦见老夫人竟开玩笑,不由也苦苦一笑,却不知老夫人听了自己的话后,是不是还能笑的来,或许……是然大怒。
阿弦握紧双拳,定了定神:“我……我的确有为难的事,我怕我自己贸然去,会适得其反,所以想借您老人家的主意。”
“是,”阿弦回答,又:“不过,我还有一件事不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