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好好的大男人有必要如此吗？为了一个那样的人，唐昙一都不觉得对方有哪里值得让人这样死心塌地，相较之他觉得南意的光或许还好一，看上的是古仲颜。

「……侯爷。」即使再怎么不甘愿，南慈还是只能如此礼貌地称呼对方。

那就像是……像是自己不过捡了对方不要的东西却又视若珍宝……那种心说有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凭什么自己渴求的，对方却弃若敝展，还把赵镶的所有注意力都给抢走？

新人笑，旧人哭。

「南公，我其实并不相见到你家王爷，所以才避到这寺院来。」唐昙叹气，态度坦然地表达他有多么不待见赵镶，只是这语气反而深深地刺伤南慈。

而且那词……南慈觉得此时此刻充满讽刺，四年前自己是那个新人、温秋甫是那个旧人，可此刻却颠倒过来，自己变成那旧人，失去记忆成为长生侯的唐昙却是那新人。

「……王爷他……这几日又找上侯爷了吧？」南慈语气凄然地开，那种充满闺怨的语气，不由得令唐昙忍不住地抖了抖。

在他茫然怔忪时，唐昙的歌声戛然而止，和他对上了。

「南公？」

「……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两个字，好辛苦。是要问一个明白，还是要装作糊涂，知多知少难知足。看似个鸳鸯蝴蝶，不应该的年代，可是谁又能摆脱人世间的悲哀……」

他一定是因为怨恨当初自己从他手中抢走赵镶，觉得要像自己这样才能夺回赵镶，因此才在失忆后意识地模仿自己吧？自己的个再加上那张曾经让赵镶独多年的容貌……或许就变成了赵镶心目中最完的伴侣形象。

唐昙看着言又止的南慈，只是向他了，但也没再多说什么，因为他也不知能和南慈说啥。话不投机半句多，况且是敌相见分外红……虽然这敌只是单方面的认为。

中泪地看向唱着那奇怪曲的人，他错愕的发现那竟是独一人的长生侯唐昙，不知为何也现在此地。

那不正是自己现在的心吗？他很想装糊涂，却怎么也办不到。

唐昙困扰的语气此时此刻听在南慈耳里，就像是在跟他炫耀，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当初虽然被自己抢走王爷的，但现在王爷还不是一样回心转意粘着他，不过他现在已经不想要。

对方温和恬淡的嗓音让他心万分复杂，忍不住咬紧唇，有瞬间他是对这人相当恼怒且憎恶的，认为对方这种态度是故作姿态，是在模仿自己。

也不懂他哪里让南慈认为自己是在报复对方，他明明是很努力地想避开赵镶和南

「你……是在报复我吗？报复我当初抢走王爷。」南慈面难看，像是要哭来似的，让唐昙有些讶异的看他，似乎很意外他会这么认为。

看见那依旧澄澈的眸，南慈没由来的一阵心虚，可阶而来是满满的忌妒涌上心。

南慈不知为什么，觉得这首奇怪的歌就像把锐利的刀，狠狠挑开自以为可以装作没看见，但实际上已经溃烂的伤，在其中来回搅动，痛得他说不话。

却又让他生生地停脚步专注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