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理会隐约传来的，不许亲手击杀关键人的警告，也没有理会力量虚弱许多的异变，巫嵘凝望傅清南，暗金瞳重新变为黑，眸深却有一丝金光。他一勾手指，便有样东西从傅清南上飞向他，落到他的手中。

不知何时漆黑雾气已弥漫整大厅，而在桐傅远被光雾碾碎的死亡聚集起的黑雾更郁到惊人的地步，无比大邪恶的气息从它上弥漫开来，寻常人甚至无法多看一，否则神意志都会遭到污染变得扭曲混乱。而那惊人的混乱力量已经影响到整个大厅。

…

心随意转，顷刻间那庞大浩瀚如王洋的记忆与力量凝成惊天彻底的唯有他才能看到的旋涡，当旋涡散去时巫嵘的再次现，只不过不再是纯粹人类之躯，更像是能量幻化的集合。在幻化过程中他到了一丝杀意，萦绕在他周的淡金雾气仿如轻纱阳光般没有丝毫攻击，但偷袭者只碰到一分就如遭重击，撑不过一秒，桐傅远的便泯灭在光里。

傅清南在说什么？

但傅清南没有逃走，他甚至尽最大可能离心晶石更近了些，瞳紧紧凝望着他，嘴唇开合，似乎在说些什么。但他听不到。

破碎的阵法早就无法再继续保护大厅，整空间被黑雾吞噬蚕，并非似硫酸腐蚀或者其他手段，而是一块块的消失，仿佛被抹除一般。原本位于耸石之上的大厅被飞快吞噬到只剩一半，巨石发令人牙酸的嘎吱崩毁声，地面如汪洋中沉沦的泰坦尼克号般向一方倾斜，眨就超过了四十五度。

他不忍心杀了这个人。

……

黑雾很快蔓延到石晶屏，仍勉亮着的几面晶屏彻底黯淡来，只剩黑的缺，人类与天族间的考验还未结束就被行终止，挑战者生死未卜。

‘傅清南’

不忍心。

再睁开时周遭环境早已改变，他现在一山谷之中。而那最初的考验大厅，甚至通天彻地的漆黑塔都看不到了。他所在的位置已经远离现在估计沦为废墟的那，是巫嵘将他们送了来。

他低喃着这个名字，看对方被自己须臾起的威压压迫的单膝跪地，拄剑支撑，眉心紧皱，面容几分若隐若现的痛苦，便知对方知力极。如此大的知力，不该觉察不到他刚才的些微杀念。

巫嵘薄唇轻启，声音沙哑断续，像是几百年未曾说过话一般。但话音未落，一瞬他骤然现在傅清南后，挡住背后袭来的黑雾气。

对，是他们，傅清南缓步走过山谷，看到了或躺或卧，全都闭目昏迷的凌云上人，棺老人，苦禅大师等人。除了他们之外，被大天坑之力污染的安倍鹤田，西玛嘉措等人竟然也都在这里，只不过他们全都昏迷不醒，

是淡金的雾气阻止黑雾将一切吞噬毁灭，黑金二的雾气碰撞相毁灭，激起的能量甚至令天地都轰隆作响。当巫嵘的形消失在原地时，一无形的力量拂向傅清南和黑暗来的晶屏们，傅清南只觉周一凉，随后便是阵晕目眩挤压。

那是一枚似石非石，似玉非玉的坠，如阴阳鱼般，只剩一半，断清晰可见，仿佛是被什么人自掰断的。如玉质的那半边写了傅清南的生辰八字。

第275章

“这是……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