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享对她,除了兄妹,再无其他。即使,他恐怕连他们是亲兄妹都不知。现在的他,已经不是那个与她恨纠缠的人了。
想着想着,荣绒就会控制不住的泪,对他的思念一天天日愈加深,甚至超越了自杀时的绝望怨愤。
荣绒住校的日很平淡,每天上课放学、教室宿舍图书馆。边都是同龄又家境颇好的女孩,荣绒和她们在一起,慢慢的心境开阔起来。不再沉湎于前世的记忆里。除了偶尔大脑空白时,还是会思念他,疯一般的想念蔓延。
她常常想,为什么带着记忆的是她。为什么重生的,还是她?如果他也来了,会怎么样?会为了她努力改变一切吗?
荣享没有来看过她,但每天都有短信,寥寥几个字,都是很平常的问候和关怀。有时便是直接转了天气预报发过来,荣绒看着上面的有中雨,记得添衣服。看着看着便会不自禁的弯起角。
荣绒任的私自了决定,没有征求洪暮和荣建岳的意见。荣享自然也是什么都不知的,彼时,他已经直升了一中的中。当荣绒把青晟的通知书递到洪暮面前时,荣享的反应也超乎了她的预料。
周末回去,他也有不在的时候,有时候也是一个人在电脑前不知忙碌什么,一忙就到深夜。荣绒有时候半夜起床去卫生间,还会撞见他房里的灯亮着。
他很平静,不置可否的看着她笑,没有一丝震惊或错愕。那样,似乎极早就悉了她的行径,荣绒将他的表现与自己的猜测重合。这个人,果然不是他了,不是那个她的恨的荣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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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绒不禁皱眉,二的功课真的有那么忙吗?
见不到,慢慢总会痊愈吧?
这么想时,荣绒便觉得自己很孤单,仿佛有什么赖以存活的东西忽然从离剥去,只剩一副躯壳,破败空虚着。
夜深人静时,荣绒一遍遍想着,也许,今生真的什么都变了。
于是,荣绒中考结束,在志愿表上填了青晟女。青晟是全日制女校,封闭式理,学生只有周末能回家。荣绒想一脱离荣家,最后彻底的离开那个人。
那种心灵魂少了一块的觉越来越深壑。前世,为他的而活,今生为了恨,为了摆脱而存在。现在一切都没有脱离正常的轨迹,荣家也一派祥和。她却有些茫然了,该怎么走去?留在荣家的意义是什么,留在荣享边,又是为了什么?
在外人里,他们的关系比前世亲昵太多,简直就是一对极好的亲兄妹。当然,这只有她清楚,外人又怎会知他们前世有多糟糕。
她极近。对她的关心、了解、护备至,荣绒有些无措,不知该用怎样的心态去面对他。
看着他的姿一天天修长,与那时的他愈发的形肖神似。人就在前,却只能一次次告诫自己,这个人,你不了,不起,不得。荣绒被这种别扭又艰涩的折磨得几乎错乱。
在这世上,她只有那一人,死后再重生,明明有了更多的亲,却还是对他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