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草洗脸涮完毕，再套好了外衣，就了厢房门去到隔房里，果见一桌的心，全都叫不名字。它来这人间也不久，吃过的心、菜肴统共也就那么几样，这些还都是这种大官宦家中的家厨来的，它自然是一样都叫不来。它还问一旁那端茶递给它的丫鬟这些都叫什么、都是用什么的、怎么这么好吃，可那丫鬟在这府中事日虽不算是十分浅，可真要问到这些心都是用什么的，她也不晓得，且有些心的名字她也还叫不上来。

这时候，这画棠阁来了一名访客，直奔着这间摆了早膳心的厢房而来，它阁中这丫鬟行礼：“四小。”那四小十四、五岁上的年纪，看着只比瑞草小那么一、两岁的模样，在瑞草旁边就坐了，跟着她的那丫鬟则安静地立于一旁。瑞草也不见生，见是四小来了，正好，她一定懂得这些心都叫什么、都是用什么的。于是它便问：“四小，这些都叫什么，怎么来的，你就跟我讲讲吧。”他那死又上来了，就像是以往在大街上问人家贩：“大叔，你这是什么，都是怎么玩的，你就跟我讲讲吧。”

诚礼拜祷告了一番。再之后，便叫家调派小厮过来这祠堂门日夜轮值看守那块镇宅灵木。

这樊四小与这家的大公系一母所，都是夫人生的。中间的两个姊妹――樊二小与三小都是另两房所。兄弟姊妹关系亲疏上，都还说得过去，只是毕竟四小与大公是同母，不比那隔母的，他们俩的关系是要亲上许多。这四小也为她兄长担忧了这许久，也已一个多月没过过好日了，这早上，她兄长醒来，神气迅猛恢复着，她也忽地像是恢复了神，平日里她本就对什么才佳人的故事无甚

这早上，那灵芝睡到巳时过了方醒。一醒来就不见了与鲧，它一急，就榻来找，发现他不在厢房，就开了厢房门，勾去，发现庭院里面也没有，倒叫正在院里扫地的小丫鬟尖发现了它那颗勾了去的颅，上来唤了声：“于小公，您可有吩咐？”它结结巴巴，且上外衣还未披上，也就不方便见人，这些丫小们都是别人家的仆人，它就不便衣冠不整地相见，它问：“我师兄呢？”那小丫鬟答：“于公去探望我家公了，我家公一个时辰前醒了来，家中上都可兴了。”它讲：“哦，醒了来就好。”那丫鬟说：“于公让我们将早膳心都放在这旁边的一间厢房里了，你起了，我去一吧。有几样不用过再吃，你来，我跟你说是哪几样。”它一听有吃的，立时舒眉展，神了起来，只说着：“你等一，我盥洗一，再穿齐整了才来。”她应着：“好。”便先去那几样需要过的心了。

前这是四小，它也不晓得该有什么礼数，什么是该说的，什么是不该说的，只晓得她在这些心上一定是个明白人，那问她就好了。那四小也是细心，一样一样跟它讲，最后还陪它吃了几样。等它早膳都用完了，就轮到这四小缠上它了，直问它：“我哥哥早上醒来了，爹娘可兴了。他们都在我哥住的那栊湘院呢，你师兄也在那儿，我却没有机会问他，我想了想，就过来这看你起了没，想问问你，都是怎么拿住那妖的。”

第2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