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珠已经被拖回自己的殿,朱正熙还派锦衣卫去将方家包围,留待一步调查。而苏见微则陪着苏太后去偏殿休息,路上,她故意将人甩后了一些,靠近太后说:“姑母,早上我看见您边的女官在玉华门那边,如妃的事与您有关?您该不会……?”
院正和医女都跪在床边,床上的帷幔放,只能看见隐约的倩影。若澄未醒,倒是满血污的朱翊深走到床边,吓得医女轻叫了一声,连忙跪好行礼。
院正刚好诊脉完毕,对朱翊深说:“官让医女检查过了,王妃脖上的只是外伤,手掌有些伤,除此之外未见其它伤痕。晕厥只是惊吓过度,休息一就好了。”
院正和医女连忙告退。
众人不敢大声气,方玉珠更是抖如筛糠,泪夺眶而。她悔不该听那戏班班主的花言巧语,叫边的女官去门那里交代一声,没想到那些人也真的放行了。她固然有错,可酿成此番局面的罪魁祸首却不是她啊。她盼皇帝的怜惜,鼓起最后的勇气望向他。
朱翊深松了气,院正犹豫再三还是说:“王爷似乎也受伤了,还是让官看看吧?”
周围先是安静,朱正熙忽而暴起,厉声:“你好大的胆,禁之中守备森严,怎容得你如此徇私放肆!”
可等待她的只有两冰冷无的目光和帝王的怒火。
“我没什么事,这些都是旁人的血,你们先去吧。”朱翊深面容平静地说。
朱翊深激,无暇再顾及其他,直接去西次间看若澄。
朱翊深亲吻她的手指,竟有几分自豪油然而生。刚才度紧绷的神经,现在如同断弦一般崩开,疲乏从四肢涌起来。他的目光陡然一冷,将若澄的手小心地放回锦被里面,起走去。
“皇上,皇上恕罪!”方玉珠忽然跪了来,趴在地上。
众人疑惑不解,方玉珠颤抖着声音说:“早,早上的时候,那戏班因为要搬繁重的行礼,嫌要反复检查十分麻烦,班主便给臣妾一些好。臣妾便对门的近卫施压,要他们直接放行。臣妾以为家中素来与那戏班交好,知知底的,也未多想。刚才叫人去寻,却发现他们都不见了,唯有几个空箱……臣妾怎能想到他们跟瓦剌人勾结……臣妾罪该万死!”
朱翊深撩开帷幔,坐在床边,握着若澄的手。他的指尖到她脖颈,伤已经包扎好,一块纱布显得十分突兀。他目光柔和,因她今日格外勇敢,深陷敌阵也没有慌乱。反观她平日胆小如鼠,连夜里看见一只窜过去的野猫都要吓得扑到他怀里大叫。
苏见微猛地想到了什么事,看向苏太后,惊疑不定。苏太后压住她的手臂,不声。
朱翊深走来,见众人围成一团,场面混乱,打听若澄在何。
朱正熙看见他,暂歇雷霆之怒,说:“晋王妃在西次间,九叔快去看她吧。”他也担心若澄的伤势,但他今日已经失态多次,这时不好再贸然去探,免得众人传什么言蜚语。大战在即,他并不是昏君。
何况还有很多善后的事宜在等着他。
太医还未包扎好,皇帝猛起,他吓了一,仓皇跪坐于地。
苏见微好意问:“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样?”朱翊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