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修,你要去哪儿?”
姚日轩说完往事,倒是轻松多了,长舒了一气,“本来我早就想告诉你的,只是怕你嫌弃我们,不敢吭声。我还有件事必须告诉你,我的双征是家庭遗传的,无法可医,安安是正常的男孩,但有可能我也会生双孩来,邹医生说,周应该能结果了。安修,要是宝宝跟我一样,你会不会不兴?”
“直到我生完安安,实在不好意思再麻烦他们,才带著安安搬回了学校里。但是他们还是一直有帮忙,象安安的粉、布什麽的,基本上都是他们的。要不然,我一个学生怎麽都不可能养活安安的。再之後,就遇到了你。”
孤孤单单的,如果有个宝宝,也许将来,就没那麽寂寞了……”
姚日轩很奇怪他怎麽问起这个问题,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他,“没有。”
祈安修只觉心如刀绞,一个字也说不来。姚日轩说得轻松,可那大学的几年,该是怎样的艰辛?说起来快,但过起来却不知是怎样度日如年的苦涩与艰辛。
“我……我脑有
祈安修神刚闪了一小小的火花,姚日轩一句话却把他推向万劫不复。
“芷君为了帮我,主动提来跟我结婚,让安安有个合法的份。那时她和邹医生都没有了工作,却还是收留了我。本来,我打算退学的,可邹医生不同意,说若是退学,只有个中文凭,以後在社会上没法找工作。我又没什麽力气,本不了力活。於是,我就办理了休学,和他们挤在一套很小的房里。他们让我住唯一的小房间里,他和芷君就一边一个挤在客厅里,中间用帘隔开。”
姚日轩伸手比划著,脸上却带了淡淡的笑意,“那地方真小,又挤了三个大人,转个就会碰到东西。特别是我肚大了之後,本就没办法门,只好成天在那间小屋里走来走去。我记得很清楚,前後只有三步,左右是一步,我就每天在那儿退退的活动一。到安安生来,地上的那一块油漆都让我全都踩光了!”
祈安修半天才控制住自己即将崩溃的绪,抱著最後一丝希望问了一件事,“那你……你跟那个人……的时候,有没有掉过什麽东西?比如……手表戒指什麽的?”
“我只掉了一块玉。是一块凤凰形的羊脂白玉,正面是凤,反面是凰,那是我们家族不知从哪一辈传来的,专门留给每一代有双征的孩.我爸爸说,凤凰是最尊贵的神鸟,我们家族,所有凤凰同的孩也是最受护的。安修,要是宝宝真的跟我一样,我们也来一起护他好不好?”
姚日轩低著,没见到祈安修里的泪光和他拼命咬著自己的手,忍住的泪。
祈安修没有回答,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一声不吭的往外走,每一步好象都踩在棉花上,虚浮无力。
“你别难过,其实和他们在一起真的很开心的。他们俩对我真的很好,有什麽好吃的,总是先顾著我。他们原本只是普通同事,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慢慢的交往了,得芷君老玩笑说安安是他们的大媒人。”
他讲得轻松,祈安修的泪却再也止不住的汹涌而,他用手掌紧紧捂著睛,不让姚日轩看见他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