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一夜无眠。等到早上九十五分,卫澜拿起车钥匙。这个时间,银行开门了。
牙一边摆他的牙刷。他的是蓝的,她的是粉的,随便买的那种,凑了一对。
“怎么都在搞真人秀?”
“小卫啊!你回来啦!”
小张抱着文件夹,“我给您发的邮件您没看吧?”
卫澜,“我知了。”
卫澜坐在办公桌前,闭目养神,好一会儿才投工作状态。
“不必了,我要加班。走了太久,攒了一堆工作。再说你一来,我就什么都不了了。”
“新的一档节目,旅行的,有几个明星。”
“我尽快回复你。”
“还行吧,现在总有人来挖,越来越少了,蘑菇都不好找了。”
“有收视率呗。”
电话通了,听见他低沉的声音。卫澜的手在鼠标上乱。
“那你一个人小心,老板。”
班之前,卫澜给肖烈打了一通电话。
“嗯。”
钝了太久的刀几乎不会切菜了。卫澜的脑袋稍稍运作起来,“什么真人秀?”
不烟了,她的手还保留着一个习惯,像是夹着一支烟似的在桌上轻轻扣上几。
嘴里答应着,电话却不放。两个人你等我,我等你,总得有个人痛快。于是,肖烈先挂了电话。
“澜,澳大利亚您去吗?”
小张给她发了许多邮件,她一封都没看过。
“嗯。市里电视台有个真人秀,需要几个英语翻译,以前合作过的,他们指明要你去。”
两人聚到厨房,张婶儿推她,“你去休息吧,才回来就活。”
卫澜的公司慢慢步正轨,谈来了好几个大客,员工国外的机会明显增多。
小张抱着文件夹去了。
“我回来了张婶儿,又挖这么多?”
“我没关
一午的会冗长紧张,卫澜时而到痛,离开职场太久,脑袋有些不够用。
午休时间,女员工们聚在一块儿讨论放假要去哪玩儿,卫澜零星听到几个名字。
工作汇报,公司日常以及合作展全都在她的邮箱里。
花了肖烈多少钱,一笔一笔她都记着。她新开了一张银-行-卡,欠他的,都在里面。这是能还的,不能还的,无法还的,不知怎么还的,来日再说吧。
说的也是,两个人一旦到了一,总是要胡混。
“那澜……”
“要不要我过去找你?”
卫澜一笑,“我知。――那我先挂了,我这边事真地多。”
张婶儿还是起得很早,挎着一个菜篮,才从山上来。
“邮件?你给我发邮件了?”
“巴黎,敦,澳大利亚……”
“你在工作?”
“今晚我可能要忙,明天才能回去。”
“那行。”
卫澜一时没想起来,“嗯?”
远远看见她,声音清脆带着不符年龄的活力。
这一忙,果真到了凌晨。
回木屋的路,竟然难得地有些拥堵。好在这一路,她都在跑神,花了些时间也没关系。
野了太久了,生活工作都不要了,只留一个肖烈。这样可不太对,公司是用父母的遗产办起来的,荒废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