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澜笑了笑，“就是要卖，我也不能一人多卖。”

郑峻一度觉得自己是个玩得开的人，是个赶时髦的人，是个跟得上时代的人。可在这山里，他觉自己是最跟不上形势的一个。

左右两个摇椅上都没人了。

她与他而过，郑峻看着摆好的碗筷，小菜，闭上睛。

可他知，这一回，她说的是事实。铁铮铮的事实。无法逆转了。

郑峻像个蹲坑的，天天看着这一对男女，生怕卫澜再受到什么不公平对待。他觉自己都快神经衰弱了。

卫澜在洗菜，肖烈在割木。没在院里割，可能是怕吵醒他。

郑峻站在厨房门，退不能。

看时间，又到了吃饭的钟。到这山里，时间变得很慢，节奏也都慢了来。只是他心里，有些着急。

无用，都是无用的。他也知的。

郑峻并未知难而退，他在木屋住了来，在他原来的房间。

“那你们的关系，什么时候结束？”

卫澜把饭菜端上桌，轻声说。

卫澜和肖烈同在厨房。

左边那个穿了一布衣服，上盖个草帽，双□□叠，睡着了。

“吃饭了。”

“我和肖烈哪里不一样？如果只是……”

郑峻了鼻，肚开始叫。

早餐很快就好了。

他们俩饭后就在院里晒太阳，一个人一把椅。

“我不是这个意思。”

只敢想一想的事，从她中得到了确定。他有些怨自己挑错了时机，不同的场合，不同的机会，答案或许是不同的。

……

……

如果只是因为钱，那他，也是个不缺钱的人。

肖烈是卫澜去叫来上桌的。

郑峻睛，伸伸脚，闻到一香味儿。

这个女人，疯了！

卫澜的影还在厨房，在他可见范围，洗菜，菜，洗米，饭。肖烈在另一，割木。看他自己，像个没人搭理的监工。

两人自己忙自己的，谁也不说话。郑峻快要闷死，他们俩却相当自然，相当习惯。

这句话不时在她耳边绕来绕去。他们之间什么时候结束？不知。不清楚。

“那你们的关系什么时候结束？”

左边一个，右边一个。

他们俩没人觉得有问题，只有他郑峻一个，觉得这个世界乱套了。

不是他们俩疯了，那就是他郑峻疯了。

但是卫澜却松得像一滩泥，肖烈也是。只有他一个人，像个神经病。

人家俩人的关系已经说得明白了，徒劳挣扎的是他自己罢了。

“我就是这个意思。对不起郑峻。”

山里静，

卫澜和肖烈，两人在玩一场必定有人会输的游戏。肖烈铜墙铁，刀枪不，卫澜可不是。她只是一时受刺激，一时冲动而已。

郑峻一个人枕着胳膊望天，怎么也睡不着。

大米的香味儿从厨房溢来，整片山都饿了。

卫澜洗菜的手停了停。她关掉龙，“郑峻，你是个好人。不需要和我这种人搅合在一起。”

右边那个穿了一花衣服，两麻花辫，也在上盖了个草帽，双交叠，也睡着了。

郑峻把另一个椅摆在院中间儿，把他们俩隔开。

不知几时，他竟然从梦中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