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厉海说着要挂电话，江瑜赶忙叫住他。

“江瑜？”厉海莫名其妙，“你还在送货吗？气很不稳。”

“……”厉海有别扭，“之前本来不想知，但是又……改主意了。可能我就是个这么奇怪的人，以前总收集你的信息，现在也没改掉这个病。”

“我？”江瑜愣了一，“我还上班呢。”

厉海笑起来，“怎么样，去不去？”

“刚送完货，有累。”江瑜匀了气，在一旁坐来，“找我嘛？”

“但也说不上太坏。”江瑜笑声，了鼻，“有倒霉的时候，也有走运的时候，遇到过坏人，也遇到过很善良的人，交过一些不错的朋友，到现在也会有联系。还遇见了裴洛，他和徐逸严，余叔，老杨这些年都帮了我不少，前两年中同学聚会，我没去，周涵涵和陆正拍了很多现场的照片发给我。”

“就那个……电影里的？”江瑜瞪大，“可以参观吗？”

江瑜坐在椅里，看着店门外来来去去的人絮絮叨叨地说：“周涵涵变成大女了，还是御范儿的，材可好了。”

回到店里，厉海的电话刚好打过来，他忙上手套接起电话，“喂？”

“晚上班我接你。”厉海那哗啦啦翻着资料，“过几天我要去新西兰差，跟我一起去吗？”

“等一！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厉海沉默一秒，咬牙切齿，“那个人……”

第一次现懊悔，恼火，后悔等绪，这是一种新鲜的验，也是幸福的验。他想好好跟余城解释，可对方却躲了起来，这让他焦虑难安。

徐逸严坐了一会儿，又上楼去跟余叔聊了会儿天才离开。江瑜午送了两箱材，仔上蹭上了机专用的油，蹭了半天蹭不掉反而沾得一手都是。

江瑜眶有红，咳嗽了两声，“恩，以后有想知的直接问我不就好了。我不喜你问别人。”

“怎么气息怎么不稳？在嘛呢？”

厉海无奈，“好。”

江瑜被逗乐了，又看了楼上的方向，“我不了主，等我待会儿问问余叔吧。”

“恩？”厉海随意地应了一声，音调里带着一鼻音，听上去他心还不错，江瑜觉得这样的厉海格外可。

“为什么想知？”江瑜问。

厉海心一紧。

江瑜想象着对方拿着电话的样，忍不住勾起嘴角，“徐逸严跟我说了你发邮件问他的事。”

“旅游的费用我来给，就当我借给你的。”厉海笑着说，“你以后是要当大老板的人，我现在不抱紧大怎么办？”

江瑜的笑意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后仿佛整颗心脏都跟着笑了起来，震得微微发抖。

“去吧，我帮你办签证。”厉海诱惑，“那边我去过几次了，地方熟，带你去看好玩的。霍比特人村知吗？”

“还有……我这些年过得不大好。”

可能不懂，早在看到余城受伤的表的那一瞬间，他就全懂了。他从不向谁承诺，因为没有谁值得他付承诺，遇到一个命中注定的对象那么难，他本以为这辈也不会遇见，哪里知却被一个小轻易抓住了全的心神。

江瑜心动，可想想自己的存款又有灰心，“还是算了，我……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