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谁?”
早已赶到的谢延抱住了她:“会没事的。”谢延捂住了时悦的睛,不想让她看到自己母亲浑汩汩血的场景。
“就是你治疗手的那个。我已经电话告诉谢老师了。”
谢延和她说过的,努力生活的人,永远不会被生活辜负。
“时生了人。这些血是那个人的,不是我的,我也是听隔小给我打电话说事了才赶回来的。”
“那怎么回事?”
时悦再也顾不上和时亮再解释什么,她赶紧打了车,然后飞快地往医院赶去。
然而正当一切如般温和地推时,时亮的一个电话打破了这种平静。
时悦有些胆战心惊:“亮亮,你上受伤了吗?”
时悦来的时候,救护车正好开走,然而地上还有血迹。
“妈妈!”时悦跟随着推她手术室的医护人员,她紧紧握住了母亲的手,“妈妈!你不要睡着!你一定要好起来!”她到底并非铁石心的人,此刻看到自己母亲如此无助地躺在病床上,泪便不自觉了来。
大概人生便是如此吧,错过的都已错过,失去的也已经失去,不是所有人都能有一个破镜重圆的结局。
时亮终于不得不说了真话:“就是一个女的,之前你的右手受伤,天天来你病房门蹲着送炖猪蹄的那个,自称是我们妈妈的那个……”
“!时生被抓了!他被抓起来了!”与平常的家庭不同,面对自己的父亲被抓,时亮的声音里不是担忧,而是兴奋和激动,“他终于被抓起来了!”他颇有一种松了一气放了个大包袱的畅快。
“严重吗?”时悦攥紧了双手,“被伤的严重吗?”
“放开老!老死那个臭娘们!”时悦扭,时生嘴里骂骂咧咧的,正被警察扭住了手臂押送警车里。
第五十三章
时亮摇了摇:“,我没事,不是我。”
随着右手的恢复和时悦左手的锻炼,她的心变得越发平静而安宁,右手无法画画,她就利用这段难得的空档看书,从古典艺术史看到现代艺术创新,除了油画,她开始关心更多的东西,摄影、舞蹈、烹饪。她原本以为离开油画她的人生便会自此坠黑暗,然而正相反,她仍旧觉得每一天充实而饱满。
时悦是在急救大厅里看到自己母亲的,因为过度失血,她的脸惨白,神也有些涣散。
时悦心里一惊:“他了谁?”
时亮有些尴尬,他移开了目光:“就一个女的。”
“去了哪个医院?”
时悦急急忙忙赶回家,才发现原本那条鲜少有人来往的小巷,被警车、救护车,还有围观的人群堵的不通。时悦必须很费力地扒开人群,才终于见到了在与警察交涉的时亮。
“时生今天不知怎么的发狂了,了六刀,我刚才听警察说的,都在腹,血不止,不知到底伤及脏没,要等去了医院才知。”时亮有些踌躇,“,那个女的,不是我们妈妈吧。我们妈妈早就失踪了,这么多年不回来找我们,估计早就去世了吧,不会再来找我们的了。”
不在那里了。谢延望着空无一人的包厢,轻轻叹了一气。
“阿姨,我已经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