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时悦一直没有等来这幅画,等她再一次放学回家,家里已经没有了母亲的影,她走了,带走了所有自己的衣,只留了那副未完成的画,一副冷冰冰的画。她没有得到自己的生日礼,也没有了妈妈。
时悦的心里充斥着杂乱无章的问题,她只觉得思绪紊乱,而时间渐渐过去,纽约的天渐暗,可那位知画者信息的店主却还是没有现。
“喂?时悦?在那边都好吗?今天在蚤市场有什么收获吗?”谢延的声音听起来笑盈盈的,“我今天可是等你电话很久了,又不想主动打
“这位画家就住在这附近不远,我来写给你地址。关于她的况我也不清楚,我来这儿开店的时候她就住在那里了,她每天都几乎不间断地在作画,这幅画就是她很喜的主题,她几乎过几个月就会画一副,我们这里有很多店铺都和她有合作。”
了好多年。”
时悦纠结了再三,最终还是拨通了谢延的电话。
刚才等待的时候,时悦几乎是迫不及待想知画手的信息,然而现在拿到了地址,她却又犹豫和不安起来,她攥着手里的纸条,突然有些怀疑起来,她应该循着这个地址去吗?迎接她的会是什么?这个决定对吗?在异国他乡的纽约,真的会遇到心里一直偷偷想念的人吗?还是等待自己的,注定是一场虚无的期待?
时悦盯着这幅画里年幼的自己,仿佛时光倒,她又回到了那个夏天的午,她的母亲偷偷躲在房里画画,时悦躺在一边午睡,房间里充满了让人安心的油彩味,妈妈为她轻轻打着扇,微笑着告诉她,要为她画一幅图,作为她的生日礼。
“所以你认识画这幅画的作者?你虽然让我问,可是你已经知了是谁,是吗?”
等苏曼离开一个多小时,那位店主终于姗姗来迟,好在竟然是位华裔,虽然中国话不利,但也能交。
苏曼陪着时悦这样等了一午,到这时也是有些百无聊赖起来。
对方非常地给了时悦画手的地址,就在步行十几分钟就能到的距离。
时悦激地对她笑笑:“谢谢你苏曼,现在都饭了,要不你先去吃东西就回酒店吧,我还想再等等。”
这些久远而尘封的记忆,时悦以为自己已经忘记的过去,原来此刻才发觉是如此清晰。她不会想到,在异国他乡的街,阴差阳错地走了岔路,竟然偶遇了这幅画,就像是冥冥之中的暗示。
“你一个人能行吗?我都答应了谢延,好歹要跟你一起走。”
这幅画完整地呈现在她面前,连原本记忆里不存在的另一半,也都填充好了颜和线条。
时悦了,她看起来状态不好极了,看到这幅画,似乎让她整个人都变得不像自己起来,她看上去有紧张,也有惶恐,更多的像是还没反应过来,她本没准备好迎接这幅画。这幅她母亲曾经为她画到一半的画。
在时悦的持,最终两人达成了合意,时悦继续留着等待,苏曼给她买好汉堡后先去附近不远的咖啡厅里坐着休息。
时悦有一种不确定,这幅画的作者会是谁?是她的妈妈吗?还是别的什么人?如果是她的妈妈,她又是怎么到了国?她这些年过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