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神,把睛垂去,看着自己前面座位的空地,片放完后,人们就稀稀拉拉的散了场,那里如今已然空了,但却留了一地烟,带了莫名其妙的颓废。在这个时刻,在这个半陌生的城市里,我并没有心真心实意的品评一个电影或者推心置腹的和苏虹讲讲我的近况。
在天快放亮时候,我终于支持不住,带了倦意的蜷缩在窗边睡去,然而心里的悲伤还是和湖心里的涟漪一般,一圈一圈慢慢的扩散开来放大了。
她了然的,朝我挥了挥手:“也替我向伯母问号呢,遇到你很兴,何小,有缘再见。”
我在暮里看着她一蹦一的离开。她其实也仍然只是个影视学院的学生,即便因为专业原因过早的对勾心斗角有了涉足,也并没有真正开始会到社会上的艰辛和不易,所以连讨厌都讨厌的那么理直气壮,那么光明正大。在她们的世界里,讨厌就是讨厌,喜就是喜,泾渭分明。我回到旅馆,抚摸着母亲骨灰盒上的纹路,却摸不清自己心里的纹路,我再也不可能有苏虹那种态,我的心里,和怨恨总靠在一起,像藤萝一般攀援纠缠在一起。
那个晚上,我是枕在母亲骨灰盒边睡的。迷信的人听着或许总有骨悚然的觉,然而不论这个世界上是否存在鬼魂,母亲都不可能伤害我。但这个晚上我睡的并不踏实,过去那些笑颜冲我的梦境,过去的时光和如今的现状交替纠缠着我。后来我便直接起,给自己泡了杯咖啡,这才发现,自己拿着杯的手,是在发抖的。之前因为忙碌妈妈的后事,其实并没有一个人静来细想自己的人生,而此刻,无边的寂寥和钝痛终于开始席卷过来,我在窗边坐着等待黎明,咖啡已经不再冒气,我也开始意识到,往后的路,我都是一个人了。
苏虹显然对我的答案很意外,但同样也很不甘心,然而她飞速的收拾了这种绪,微笑着仰起脸:“对不起还是我唐突了。只是何小这张脸让我就是想问问你的看法。林若烟现在是HT重金捧的对象,我没机会和她接,但总觉得她在这个片里演绎的其实也不是那么游刃有余,你看最后的场景,她其实并没有完全投去,我一直觉得她的长相更带了柔媚,最后自尽那段并不适合她,也或者她自己就不喜那个结局。我倒觉得何小反而有那么毅的味。”说完她又惋惜的叹了气,“如果你也能去试镜的话,主角或许就不是林若烟了。她很自视甚,我很不喜她,所以很私心的,也不希望她能发展的大红大紫。”
这之后苏虹请我去吃米线,我拒绝了:“不了,天也不早了,我想早回去,陪陪我妈妈,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晚在丽江了。”
两个人一同来的丽江,如今便只有我一个人回所谓故土了,这大约也是一种极大的悲怆了。心境不好,近来几天又都没法睡,人一便憔悴来,偏偏这些心事都只能自己憋着,没人可以去诉说,也没人会郑重的对待你的诉说,那些肤浅的安我并不需要。然而这种压抑里,也渐渐的糟糕了。被飞机上的冷气一,人竟然都开始瑟瑟发抖,牙齿都不自觉的打颤,边上座位的一位年轻母亲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