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开始的。”

谢砚看了一病人家属，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齐修远：“会成功的吧。”

他等了多久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更久？

谢砚没忍住笑了起来，原来在手术台上的赵无眠，是这样的。

谢砚走过去的时候，赵无眠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人家属在这边坐着等吧。”

旁边的医生也在笑，但语气并不轻松：“接来二十四小时还得好好观察，如果病人能醒过来的话，基本就脱离危险了。”

小护士显然没想到还有这种说法的，一涨红了脸，连忙摇：“可以的。”

……

谢砚摇了摇：“我是医生家属。”

他摇了摇，问：“手术开始多久了？”

“齐医生，这位是……”小护士声音压得更低了，齐修远差都没听清。

“我们赵医生辛苦啦。”谢砚伸手取了赵无眠的罩，从袋里摸一颗巧克力来，拆开递到他嘴边，“啊――”

他甚至有些恍惚的觉得是自己完手术太累，现了幻觉，不然他为什么会看到谢砚站在他面前朝他笑？

先走来的男人个不，材略有些胖，他一边摘罩，一边跟边的另一个医生在说着什么。病人家属在门开的时候就站起迎上去了，原本就不怎么宽敞的走廊突然变得拥挤起来，人都围拢在玻璃门前，谢砚往后退开，退到了人群外的位置。

接来医生说了什么，病人家属是怎么激零涕谢砚都听不到了，他只看到最后从手术室里走来的男人，一个人站在最后面，视线越过其他人，落在了他的底。

一玻璃门，三层人，医生护士还有病人家属，病人被推去了重症病房，家属被护士劝走，医生们都松了气，准备回办公室去。

齐修远看着玻璃门前微微皱眉的谢砚，无声的笑了笑。

巧克力的甜味和谢砚晃的笑让赵无眠回过了神，他抬手握住了谢砚的手腕，指尖把在动脉上，清晰的摸到谢砚

他有些好笑的偏看了小护士一，低声：“怎么，病人家属可以等病人结束手术，医生家属不能等医生结束手术吗？”

齐修远还没开，手术室倏然熄灭的灯和推开的门先告诉了他们答案。

不知什么时候夜幕悄悄的降临了，医院里灯光通明，如果不是齐修远提醒谢砚问他要不要先去吃饭，如果不是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他都没有意识时间一晃，从五多蹦到了七。

小护士有些尴尬的看了看那对夫妇，还好她刚才声音压得低，病人家属没有听见。等她反应过来谢砚说的什么再看向谢砚，谢砚已经往前走了几步站在玻璃门前了。

明明所有人都穿着一模一样的手术服着罩只了一双睛，可他的赵医生，怎么就这么好看呢。

他连都不舍得眨一，生怕一眨，谢砚就不见了。

六个小时了。

赵无眠站着没动，王主任看到了不远等着的齐修远，还以为赵无眠是要跟齐修远走，就拍了拍他的肩说了句“辛苦了”，然后和其他几个医生先走了。

只是站着，盯着那扇紧闭的手术室大门，和亮着“手术中”的灯。

医生朝他们笑了笑，因为上的手术服上还沾着血迹，就往边上避开了一：“手术很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