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挡住鞭的,是叶敬辉的另一只手。
良久之后,叶敬辉斜靠在沙发上,轻轻吐气。
“店长……”钟叔微微皱起眉。
“对不起……”
“钟叔,你跟了我多久?”
……
生的停了来。
阿齐在原地停留了很久,终于一步一步朝外走去,走的极慢。单薄的背影,缓缓消失在黑暗的走廊尽。
可男孩依旧很怕生,缩在床上,用被把自己紧紧包起来。
那年男孩才十四岁,大雨天,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他经常被街上的小混混打得鼻青脸,那些小混混叫他杂种。隔的老偶尔会给他几饭吃,心疼的唤他可怜的孩。
更没有想到,背叛叶敬辉的,便是他一直以来疼着,护着,当成亲弟弟一样对待,留在边长达五年之久的,齐秋。
叶敬辉笑着逗他:“既然无家可归,长得又不错,以后你就跟着我吧,我是夜店店长,你怕不怕?”
阿齐紧咬嘴唇,中的也终于溢了来。
后来才被叶敬辉叫气球,店里的人都叫他阿齐。
叶敬辉敛住笑意,把鞭挂回了墙上。
“您要的东西,在您房间床的正中第三个空格里。”阿齐在门停了停,回深深看了叶敬辉一,鞠躬:“谢谢。”
“来,帮我包一。”叶敬辉
阿齐沉默。
“你叫什么名字?”叶敬辉继续问,见他依旧沉默,只好无奈地,“我在秋天捡了你,就叫你齐秋吧,谐音气球,很好记。喜吗?”
“呵,藏在我床底,亏他想得来。”
此时,那手心里鲜红的血正一滴一滴往着,落在白的地毯上,晕开一片绚丽的花朵。
钟叔垂首答:“近十年了。”
原来在那之前,他一直没有名字。
“谢谢。”
“店长,您的手……”钟叔的话把叶敬辉的思绪拉了回来。
“那你应该还记得,五年前,我把阿齐带回来的那天。”
“这是我最讨厌的三个字,你又忘了。”叶敬辉笑了笑,“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
“从明天起,不要在我面前现。”
阿齐眸中有泪光闪烁:“店长……你的手……”
男孩睫颤了颤,却不说话。
“以后不要再用了。”
叶敬辉笑了笑:“回到关天泽边吧,顺便告诉他,我叶家的家业,就算兄弟三人都不想要,也轮不到他这个外人觊觎。”见他还不动弹,叶敬辉抬,暧昧一笑,“怎么,不会舍不得我吧?要你走就快走,免得我改变主意再拿鞭招呼你。”
“记得。”
没有想到,阿齐对叶敬辉说的第一句话和最后一句话,都只有两个字。
钟叔开着车从机场接叶敬辉回来,路上遇到红灯,叶敬辉扭看着窗外的风景,突然见到躲在天桥发抖的男孩,正瞪大睛看着自己。叶敬辉一时兴起把他抱回车上,回家后还亲手替他洗了澡,给他穿上净的衣服。
阿齐垂着,良久后,才轻声说:“谢谢。”
“心已经不在了,留着人也没什么用。”叶敬辉坐回了沙发,平静的喝了茶,“让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