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以前和我谈失败的婚姻的时候,曾经说过,她就是在年轻的时候太草率,从来没有想过其他可能,看到选项A就选了,而忽视了选项BCD。”向前对她笑笑,“所以她让我事一定要谨慎,男人一定要负责。”
“晚上你有什么计划?”朱品如看他。
常有人说整个大学时期,大三是决定未来命运的最重要一年。在这一年里,有人准备考研,有人开始考GRE托福,有人在选择定居的城市,从事的行业。大家虽然未必明言,可每个人都在心里彷徨。
“对了,”钟远犹豫地问,“朱品如的事要告诉爸妈么?”
可朱品如又平白增加了一些变数。
“说话真难听。”向前嘟囔。
周六的晚上总是喧嚣而又寂寞,喧嚣的人自不明了旁人的寂寞,而寂寞者却总在孤芳自赏的表不可自已地惆怅。
第十三章
向前握住她的手:“我们还很年轻,未来可能几乎是无限的。我自认也并没有好到让你要什么牺牲绑住我的地步,你可能有不安,我向你保证,我不会先提分手,但你来去自由。”
钟远似乎已经定决心考回B市,他们先前约定的是25岁,但尽钟远没有明说,向前也能觉到,家里所有人都希望自己能早回去。
为并不太远、却无比模糊的未来。
可惜很多事是不可调和的,向前还是愿意回到生长的故
向前给她盛汤:“我有什么的不好的地方,你可以直接告诉我。”
向前的状态显得有些难以界定,他坐在吴记酱骨里啃着骨棒,对面坐着如花似玉的女友,一边讲着笑话,心里却隐隐觉得有些空。
钟远笑笑:“要是会问我借钱谈恋,那就不是你了。行了,这事儿就那么翻过去了,但是再让我知有大事瞒着我……”
或许恋本就是这样,他自己告诉自己。
向前想了想:“再等等。”
“绝无次!”
晚上在宿舍,向前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朱品如忍不住有想哭,不知是于动还是于尴尬。
她是本地人,曾经在不少场合或明示或暗示地告诉他,她并不喜B市――庞大的人,拥挤的交通,污浊的空气,昂的房价,令人窒息的生存与竞争压力,她说的不无理。
朱品如低:“我总觉得你是勉和我在一起,好像对我没太大兴趣。”
向前顿住,皱着眉打量她,“什么意思?”
向前想要反驳,朱品如却打断他:“然后我室友他们就了这个馊主意让我把你绑住,你当我没说过好了。”
她满脸通红,简直想找个地钻去,而偷偷瞥一向前的表,后者却看着窗外,偶有车辆驶过,他帅气的脸孔在近远光灯的映照显得斑驳陆离。
朱品如喝了汤,神有些游移:“我的意思是,你今晚要回宿舍么?”
朱品如坐直,她不太能理解为什么向前这个时候要说这些。
“我先前没和你提起过,”向前突然开了,“我的父母亲在我小的时候离婚了,我现在和你说起的爸爸是我的继父,弟弟也不是我的亲弟弟。”
向前耸肩:“不是在陪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