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钟远的声音很平静。

“行吧，就算睡不着还是得想办法睡，不然明天考试的力本保证不了。”

“某种程度上，你这句话说的倒也不算错。”钟远难得声音里带着几分肯定，“不得不说，有的时候，傻人也能说几句真理来。”

“你填的什么专业？”向前找了个保险的话题。

钟建国与向红站在校门，旁边站着已经来的钟远，向红冲过来一把抱住他，又拉过钟远，请别人帮忙一家四拍了一张照。

上铺，请问我怎么睡？”

“茄～”

“晚安。”

“哦，真没意思，一悬念都没有。”向前略不。

向前嘀咕：“反正都是骗骗人写写文章玩玩数字，看不有啥区别。”

“嗯。”

向前抬踹了床板一脚以示抗议：“你为什么不问我学什么专业？”

“走，咱们去海底捞吃一顿，庆祝你们完成考！

向前：“不错，确实很经济。”

“听说过诺贝尔会计奖么？还有世界上有经济学家，你听说过会计学家么？”

向前讽刺：“就算我现在去沙发睡，你也未必能睡着吧？”

向前睁着睛，睛早已适应了漆黑的光线，能够描摹室陈设的轮廓。空调上那绿的小，在一片黑暗里成了唯一的光源，看起来格外显。

钟远笑笑：“在我看来人文怀和社科知识不需要通过系统教育培养，平时的好与积累就足够了。但是理工科的思辨逻辑、忍态度、还有习惯机械与重复的能力，倒是应该从小培养的。”

钟远的声音里充满鄙视：“经济是学术领域的，会计金都比较应用一。别的不说，世界上有诺贝尔经济奖吧？”

钟远站在他侧，直想翻白。

“睡吧，晚安。”向前从善如。

钟远不置可否：“所以咱们能睡了么？大哥？”

钟远嗤之以鼻：“你那小心思有什么好问的？再说了，志愿还是我收的，你们班的我也瞄了一。”

“来，小远，你和向前两个人合照一张！”

不知为什么，和他聊了聊，向前的心反而平复了来，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真不愧是公务员的儿，语言组织能力杠杠的。你确定你只有17岁，不是71？”

跟着无数汗浃背的考生一起走考场的时候，向前看着白花花的太阳，在他17岁的验里，第一次受到了什么叫恍若隔世。

“啊？”向前刚开始有别扭，再一看旁边钟远更是扭，不由得优越顿生，把钟远拉过来，勾肩搭背地摆了个特别二的姿势。

向前惊讶：“我是不懂，但是经学院的分数那么，难经济不赚钱？我一直以为经济和金会计都差不多。”

“你不懂，”钟远的声音里有嘲笑的意味，“经济才不经济呢，真的要想赚钱，应该去学金或者会计，那都是赚钱的专业，或者像富二代什么的去学营销或者理。”

向前闭：“其实不理解你的，如果学经济，当年为什么不选文科，还辛辛苦苦地学理科吗？”

“好的，很稳定，来以后保就业妥妥的。”钟远似乎很满意。

第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