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酒了？！”他眉皱得很紧，声音里有几分压抑的愤怒。

“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一开，自己都被声音中的喜所惊。

卫黎一手撑在床沿上，抬望着他，一手抬起对着他勾了勾手指：“来。”

得一塌糊涂——他真不知程泽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如果是真糊涂，怎么总能轻易地抚平他为他而生的心疼。

他看着屏幕上三个问号，觉自己如同等待晚归丈夫的妇人。程泽摇了摇，把这荒谬的想法甩去。

饭后，他们伪一家四人围坐在客厅看电视。

不过无论是怎么都好，坦诚羞怯的程泽，细致温柔的程泽，都是他的。

卫爸爸摸摸鼻，讨好笑：“好看好看，我老婆怎么样都好看！”

——还没结束吗？喝酒了吗？什么时候回来？By程泽

程泽知对方是对卫黎有应酬这事不满，于是他淡笑：“我倒是愿意顺路带球球回来，但是自行车后座不太舒服，多数时候还是卫黎去接的，我们学校的老师不知他的份，都觉得他是最勤快的爸爸。”他看着安女士脸上不自觉的欣笑容，继续，“阿姨，我知你不想他应酬喝酒，但这也是难免的事，况且卫黎两三个月才有一个饭局，已经很难得了。”

安女士也知卫黎比其他牌友不成不懂事的孩听话太多，只是为人母亲总是不希望孩沾烟酒这种败的玩意儿。

十。

他决定给对方发一条短信。

他有些捺不住，掏手机想要给他打电话，但又怕这样查岗似的举动让卫黎在外丢了面。

安女士转看卫爸爸，细眉一竖，嗔：“不好看你别看呐！”

九半。

程泽看着屏幕暗了去，用遥控关了电视，终于抬迈上楼梯。

程泽听着他略显沙哑的声音皱了皱眉，走近他后却闻到一阵不淡的酒味。

老夫老妻几十年如一日的恋气氛看得球球都受不了了，他啃着鸡嚷嚷：“爷爷！你们好肉麻呀！”

这天周五，卫黎难得有个应酬没回家吃饭。

“程老师，吃！”卫球球殷勤地给他夹菜，一路上抖落了一半的土豆丝，幸亏程泽早有防备，接了正着。

程泽继续坐在沙发上等卫黎。

一向小事明、大事糊涂的安女士既没细问程泽的购房款从何而来，也没有疑惑自家儿对程泽家房装修的切关注。

程泽失笑，心里却有些两难。

——怎么想我啦？来，叫声亲的，我上回来。By卫黎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当时钟指针划过九时，安女士和卫爸爸扯着准开始犯困的卫球球回房睡觉去了。

他确实希望卫黎早回来，但是又不希望对方因为他耽误正事。这样矛盾而难言的心态让他觉得十分别扭。

一旁老神在在咪着小酒的卫爸爸见针：“是啊，你就不要老是埋怨孩，你看卫黎提前一个礼拜就跟你说过了，怎么还板着一张脸那？”

然而等他洗好澡来，却见到坐在床边的卫黎。

程泽回夹给小胖墩一个鸡，收获甜腻腻的笑容一枚。

就这样，程泽在卫家住了来。

不一会儿。

安女士看着两人的互动，微笑：“现在有了你，卫黎倒是省事不少，连球球都不用去接了。”

“没……”卫黎摆摆手，然后楼主他的腰，用力一拉将人拉到自己边坐，然后他环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