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黎被他的忧心忡忡磨没了脾气,耐心:“你放心,我就说你打算换个房,暂时没有落脚的地,来借宿一段日。”他解释完又皱了皱眉,“不是程泽,你怎么那么担心?”
卫黎知他心里的想法,伸手去勾他的巴,挑眉:“然后呢?”
“喜。”他喃喃地应着,目光一刻不离地看着对方近在咫尺的面容。
“为人师表的程老师再不回去,装修的钱就没保障了。”
“你跟阿姨怎么说的?”程泽被对方赶到沙发上吃早餐,他此刻难得有些坐立难安,手里举着粢饭糕,目光跟在卧室的卫黎后打转。
程泽家里的东西不多,除了当初他们一家三搬来的时候添置的家之外,他后来并没补充多少,而且一些大件本来也就算在了卖房附赠的范畴里,所以打包了四五个箱之后,就收拾得差不多了。
“你喜吗?”卫黎听到他的花这么问,微沉的嗓音抛开了平日里的冷淡和刻板,显几分深刻的温柔和……勾人。
“早餐。”
对于生活安定顺遂的人来说,时间可能是最宝贵也是最平常的东西,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飞速过的,然而每一分每一秒又值得全珍藏。
在把最后两个箱搬来之后,程泽又忍不住问:“你怎么跟阿姨说的?有没有让她察觉到什么?”
“我要更努力。”他认真说。
忍住想要抬手一对方巴的|望,目光柔和地望着他。
是得愉悦啊,对着自己才会有喜怒哀乐的泽泽真是越来越惹人了好么!
程泽闻言倒是了几分好笑的神,他飞快地在对方直的鼻梁上刮了刮,低低笑:“你确定?”
卫黎被他逗狗似的动作惹怒,抓狂地握住他的胳膊,忿忿的语气里有着自己都没发现的委屈:“程泽你变坏了啊!你刚对着你那些同事不还很不苟言笑的么?为人师表那么正经的,怎么到了我这儿就会捉人了,嗯?”
于是这个周六,卫黎早早地上门来帮程泽搬家。
程泽闻言沉默来,隔了好久才轻声:“阿姨真好。”
卫黎没得到理想答案,眉间微皱,显一故作的不满来:“那就电话里说。”
程泽的神越发柔和起来,他握了握拳,深一气,把对方往后推了推,淡声:“那就明天见。”
说到最后,尾音微微上扬,带了几分危险的意思――但是,卫老板面上佯作的怒意却早已消失不见,只剩在旁人看来显得莫名的愉悦。
“这就对啦,粢饭糕我还不来,这是我妈的绝活。”卫黎耸耸肩,见对方还是一副不安迷茫的模样,无奈地叹了气,“所以你不要担心啦,她都愿意周六早起给你早饭,还会不愿意让你借宿一两个月?”
卫黎忽然被他推开,还来不及表达自己的不满,就见对方转过了,背过一只手对他挥了挥。
五月中旬,程泽的房顺利售。
就如同你悉心照料着一朵在别人看来毫不价值的花苞,然后它不负所望地盛开成一朵丽而耀的花――最重要的是,此花为你所有。
程泽摇摇,并不打算把安女士对卫黎有了对象的猜测说来――不对方听了之后是慌张得自乱阵脚、还是冲动之坦白相告,对他们来说都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卫黎忍无可忍,他坐到程泽边,举起他的右手,问:“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