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卫球球。”言之意自然是装可没用。
“我不想说这个的。我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大概是每次跟你打完电话,同事问我是不是有女朋友了,而我即使心里恨不得告诉所有人,面上却只能不动声地敷衍过去。”卫黎自嘲地笑起来,“说起来,明明是我拉着你了深渊,现在却是我不自信了起来。”
卫黎自知失言,张了张嘴想要再说些什么来挽回,但是心里明白这个话题终有一日避无可避。
然而被称赞的程泽却朝后扬了扬脸,表严肃:“还没说完正事。你忽然像女人一样的原因是什么?”
“当我告诉凉,我的对象是个男人的时候,她说了一句话。”程泽顿了顿,“比起妻妾的温柔细语,我更需要的可能是互相支撑的同舟共济。所以,对我来说,你大概能算方舟,不能到天堂,也能抵达彼岸。”
程泽闻言不赞同地摇摇,表严肃地劝:“不怎么说你离开了一个星期,他们肯定惦记你,还是早回去吧。”这话确实是心非,但是他将心比心了一,还是说了。
卫黎:“……”他瞪着睛试图卖萌过关。
卫黎觉得他们沉默了许久,久到他心里的歉疚和疼惜一波又一波地漫过来,他艰难地开:“程泽,对不起……我不是……”
“啊?”
“程泽你是语文老师吧。”卫黎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脸,睡梦中熟悉的手在一刻才真实起来,“文采斐然啊。”
卫黎愣住。
然而程泽却有些烦躁,他皱着眉:“是我了什么让你误会?”
“卫黎。”程泽目光稳稳地看着他,声音有些沙哑,“我不会妥协。”
“深渊?”程泽淡淡地反问,“谁说是深渊。”
然而卫黎却嚯地起,佯怒:“程泽你怎么就老想往外推我呢?我爸妈惦记我,你就赶我?”怒着怒着他又不择言起来,“那以后我爸妈不让我们在一起呢?你也妥协是不是?”
“如果不是,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没有信心?”
卫黎闻言惊讶地抬起,睛发亮地看着他,带着自己都没发现的惊喜。
“说起卫球球,他吵着要我们带他和酒酒去玩。”卫黎说完这茬见对方眉间的褶皱更深,于是老老实实地交代自己的心路历程,“
他的额:“程老师你都问了三遍了!这么不待见我待这儿?”
这话一,原本和乐的气氛瞬间凝固。
他告诉自己,他只是需要程泽表个态,只要他表个态,他就能安心来。
“知啊。”卫黎随意,说着珠一转,笑得得意洋洋,“不过我没说时间,所以别瞎心。”
卫黎怔了怔,半晌才妥协似的靠到对方肩上,喃喃:“我不知是对谁没信心。程泽,你是一个非常重视家人的人,这一我从你那个方叔上就能看来。但是正是因为你对亲的重视,总让我觉得害怕,害怕你总有一天会不住我父母绝望又谴责的目光,最终离我而去。”
他就是该死地在意他的表态。
然而对方僵住的表还是刺痛了他的睛——他明知程泽心里的梗,当初也了会搞定自己父母的保证,却在对方日益溺的态度说了这样伤人的话。
程泽抬起左手握住他的手指,认真:“不是我不待见你在这儿,是你该回家了。”他顿了顿又说,“叔叔阿姨知你今天回来么?”